等到俊秀青年两人吃饱喝足之后,席间众人又热情畅聊了将近三盏茶时间,最终才好说歹说,在两女依依不舍的心情之下,命家奴相继送别了他们,原本热闹的客厅才算彻底安静了下来。
“她俩可算是走了,一直叽叽喳喳的,吵得不可开交,还没完没了了。”廖子殇揉了揉偏感头疼的脑袋,自打两女开始明争暗讽之后,他的脑袋就不自觉的嗡嗡响,眼睛直犯迷糊,“大师兄,我看这五师姐人品尚佳,对你照顾周到,定是位温良贤淑的女子。”
“至于这陆师妹么……”廖子殇思索了会儿,以一副成年人的口吻说教道:“人品可不咋滴,别看她表面上知书达礼、落落大方的样子,说不定背地里是个心思歹毒的恶妇,你看她对你那么关心,也许都是伪装出来的,这种虚情假意之人,最是善变恶毒了。”
“大师兄,你以后可得对她多留个心眼,防备着点才好。”廖子殇以往被他爹教训惯了,如今倒反过头来滔滔不绝的对俊秀青年说教个不停,真心实意想为他排忧解难。
“好了好了,你说的这些道理我都懂,我又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孩子,她俩在互相拌嘴,我还能看不出来嘛!”夕舯虞被他人小鬼大的姿态当场弄得哭笑不得,趁其不备剐了下他的小琼鼻,“走吧!随我去潮阳阁。”
“哎呦!痛痛痛。”廖子殇揉了揉鼻子,气鼓鼓道:“去那儿干嘛?”
“去了就知道了。”俊秀青年一马当先向内院走去,其言语之际,人已拐过转弯角消失在调皮孩童视线里了。
“哼。”廖子殇双手抱胸,撇过脑袋气呼呼跟了上去,“臭师兄,就知道欺负我。”
在俊秀青年轻车熟路带领之下,两人很快便来到了‘潮阳阁’,这间冷冷清清的静室总共有三层阁楼,每层阁楼的墙壁边缘均摆满了书架,各类书籍琳琅满目,有股浓浓的书卷味道,算不上有多好闻,阁楼中央是足够空旷的练武场,可供修士演练招式与修炼打坐之用。
“这里便是潮阳阁了。”俊秀青年径直朝阁楼中央的练武场走去。
“哇!这也太大了吧!”廖子殇双眼频频发光,发自内心的赞叹不已,“而且,这藏书量也太多了,想必这辈子都看不完。”
“我平日闲来无事便是此处翻阅典籍,顺便练练剑。”俊秀青年停下脚步,回眸展颜笑了笑道:“小师弟,你初入道院,一切还未彻底掌握了解,那层书架上有本《隋山概解》,里面详尽介绍了隋山道院创建之初至今的所有人文历史,你可以拿来看看。”
“我先去练会儿剑法。”俊秀青年简单讲完便来到练武场中央,拔出长剑演练起早已熟记于心的剑法招式来。
廖子殇走到大师兄所指的那个书架旁,自下往上粗略扫了一眼,很快便找到那本《隋山概解》典籍,摆放在第八层书架上,他身高太过矮小,手臂够不着,一番左瞧右看,恰巧发现不远处有把小巧木梯子,便靠它取下了典籍,然后找了张石桌放下,认认真真翻阅起典籍来。
“这本典籍记录的内容比大师兄说的还要详细,怪不得大师兄要我取下来看,等我看完也能了解得更深了。”廖子殇一页又一页聚精会神的翻阅着,不遗漏一个文字,“据典籍记载,这隋山道院建派历史悠久,许多人文事迹早已物是人非。”
“例如,第三十七页详细介绍了七百年前阜阳真君‘力劈穹齐峰’之事迹,当年此此事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轰动了好几十年,成为人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谈资。”廖子殇不断摇头啧啧称赞道:“这阜阳真君真乃神人也!仅凭一己之力便屠戮得各方妖魔鬼怪片甲不留,令它们闻风丧胆,老老实实蜗居躲藏了好几百年不敢出来兴风作浪。”
“之后便记载他被几大妖圣合力追杀,在寡不敌众之下,含恨而终,彻底陨落身亡。”廖子殇翻阅到此处也不禁咬牙切齿道:“想他一代英雄豪杰,深受世人崇敬爱戴,最终竟会死在那些奸诈狡猾的妖魔手上,真是替他感到惋惜呐!”
“再譬如,第一百五十三页又详细介绍了外界官府攻打‘黑鸠岭’之事,距今也有四百年岁月了。”廖子殇眼神一凝,从这页开始便阅读得愈加认真仔细,比刚才多花费了一倍时间才翻开下一页继续看下去,“会记载在这本典籍里,隋山道院定与当时之事息息相关,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这本典籍并未记载太多,只有寥寥几页记载了当年那件事而已!”廖子殇越看越入迷,脑中也产生了各种念头,构想当年那场厮杀有多么惨烈,“最重要的那些都没有记载下来,也许是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也说不定。”
“唉!在这里胡思乱想也没用,反正年代太过久远,记不记载又关我什么事呢!”廖子殇轻叹了口气,甩了甩头,将脑中杂念甩得干干净净,“当务之急,还是遵照大师兄吩咐,将这本典籍先从头到尾翻阅完再说,我也能更加了解道院上千年的历史变迁,对我是有益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