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灌输的所有知识,他都能完成得异常出色。”伊芙苓摇头叹息,“可怪就怪在,每当我施展招式时,他都会冥思苦想许久,思路总会慢半拍,我教导得很吃力,他也是懊恼自身不够勤奋刻苦,时常郁郁不得志。”
“我早就跟你提及过,这是我自打娘胎里遗传而来的,我爹娘说过,这是一种病,代代遗传,治不好的。”廖子殇大口啃咬一块肥腻鸡腿,双手沾满油脂,吃相甚是难堪,边吃边连忙解释,同时还白了她一眼。
“嗯。”夕舯虞点了点头,“我与小师弟同住一府,他从小到大的事迹我也了如指掌,确实如他所言,这种病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属于先天遗传,若想治好,也并非完全没可能,只是花费的代价会极大,依据我现如今所掌握的手段,想治好难如登天,不过,师尊修为高超,他也是慢慢调理小师弟身体病症,治疗至今,已逐渐有所起色好转,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定能彻底痊愈康复。”
伊芙苓拱手道贺,“十五师兄天赋异禀,相信这点小问题也完全无法拌住其脚跟,大院士亲自出手为他调理身体,离彻底痊愈也是指日可待。”
“小师弟,眼下天色尚早,你不妨去外头演练一番,待我瞧瞧你这段时日的修行成果,到底精进了多少,我可以与你师妹为你指点一二,也可指出你修行上的种种小毛病,帮你指正解决好。”夕舯虞义正言辞道:“不知师妹你意下如何?”
“甚好!”伊芙苓立马点头同意,她一脸期待,也隐含兴奋,连忙起身率先离开客厅,朝后花园款款走去,“快随我来。”
“走。”夕舯虞拉起小师弟手腕朝外头走去,他正大口狼吞虎咽,吃得贼香,临行前还不忘抓起四五块鸡腿大快朵颐,满嘴流油。
三人沿着曲折小道七拐八绕,很快来到芬芳宜人的后花园,此处修建了几座练武场,刀剑棍棒等诸品兵器琳琅满目,一应俱全,也有一座古朴亭台,方便习武之人乘凉休憩。
“咦?”廖子殇玩心大起,他目光一亮,概因一眼瞧见不远处那座古朴亭台内挂着一个笼子,喂养了一只五彩斑斓的小巧玲珑飞禽,正叽叽喳喳啼叫个不停,他拔腿奔跑上去,搬来石凳欲解下笼子,“师妹,我昨日来时还未见此处有此一物,你这是从哪儿抓来的?”
“这只飞禽是我今晨从林间捡来的,我见它受了伤,便想着捡回府中精心呵护喂养一番,待它伤势痊愈,便将它放归山林。”伊芙苓目光柔和,她随后展颜一笑,“你若喜欢,那我便将它赠予你。”
“真的?”廖子殇颇为惊喜。
“嗯。”她微笑颔首,眼神真挚。
“小师弟,玩闹归玩闹,咱们还是回归正题,待今日课业做完,你想跟它玩多久都随你。”夕舯虞板起一张脸来,“快过来施展你目前所学,我俩也好为你指点迷津,修行在于个人勤奋刻苦,一日不可荒废。”
“好吧!”廖子殇顿时无精打采慢悠悠走到练武场中央,将当前所学尽情施展出来。
他俩分席而坐,偶尔皱眉思考,偶尔指正几处小毛病,又偶尔目光熠熠,连连夸赞,将他夸得找不着东南西北,大致下来还不错,只是仍需再接再厉刻苦求学。
时间稍纵即逝,不知不觉已来到傍晚时分,落日夕阳正欲西下,天色很快就会暗下来。
“小师弟,你且先回去,我随后就来。”夕舯虞平淡低语。
“好。”他瞧了大师兄一眼,又扫了眼露出人畜无害笑容的娇媚师妹,他未做多想,提着笼子转身离去。
廖子殇渐行渐远,二人默默目送他离去,随后方才重回客厅饮酒攀谈。
“大师兄,来,我敬你一杯。”她一脸笑靥如花,举起酒杯恭敬作揖。
“请。”夕舯虞也微笑回敬,一口一饮而尽。
“嗯?”过了几息,他整个脑袋顿时昏昏沉沉,视线更是目眩迷离,身体左摇右晃,“这酒……”
‘砰’
他仅仅支撑了几个呼吸功夫便一头昏倒下去,倘若有人在此刻瞪大眼睛瞧仔细了,便不难发现,他嘴角泛起一抹微不可察的浅笑,转瞬即逝,之后又恢复成昏迷状态。
“大师兄,大师兄……”她尝试叫了几次,对方均无回应,她转而露出胜券在握笑容,微微一拂袖,朝厅外传唤,“来人呐!”
“小主。”两名婢女转身入厅,毕恭毕敬跪伏叩首。
“将大师兄搀扶到‘天池’沐浴,切记,小心伺候。”伊芙苓自斟自饮一杯水酒,笑容邪魅迷人。
“遵命。”她俩连忙起身上前,将他小心翼翼搀扶离开。
“呵呵。”她掩嘴媚笑,一路扭动腰肢紧随其后,“良辰美景共度今宵,今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待客厅彻底陷入寂静,又过了几刹那,一道高挑倩影自朦胧黑夜中闪过,死死紧盯几人离去方向,“这骚蹄子果真欲对大师兄图谋不轨,不行,我必须跟上去,不能让大师兄失身于她。”
‘嗖嗖嗖’
话音刚落,她当即便施展身法悄然欺近过去,双方保持着一定距离,府内来回走动的众多奴仆婢女尽皆无法察觉,依旧忙忙碌碌干起手头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