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国主就去扯那个向导腰上的短刀。
那是一柄装饰用的短刀,连刃都没开。
国主抢了去,往脖子上一抹,竟然连个白印子都没留下。
他愤愤的丢掉短刀,“君子国,君子国,只知道礼让,终于有了今天的祸患。”
那向导拉住国主的手,“国主,您可千万别想不开啊,大不了,我们以后跟鱼人和平共处就是。”
那鱼人的族长仿佛也在等着这句话,听见那个向导自己说了出来,连忙大踏步的走到君子国的国主面前,“你听好了。
如果以后愿意与我们和平共处,那就把解药拿来,我们一起吃下。”
国主不安地说道,“我真的没有解药,我若有解药,也就不用如此惶恐了。”
“你骗我们?先祖的契约里明明说,只要我们约束部众,愿意给海怪献祭,就会把解药还给我们。”
“这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我怎么会知道解药到底在哪里?”国主很是委屈。
“你当真不知道?”族长露出失望的神色来。
“我若是知道,就算不给你用,总要想着给自己用吧。
你们看,我变成了这个样子,也没办法回去了,以后就只能留在这鱼人岛,还不如将我去喂海怪,也算是我给子民们做的最后一件事。”
国主说的极为慷慨。
若水听了,甚至有一点的感动。
“这君子国,还真是人人擅长演戏啊。”
若水的话一出口,国主就用恶毒的眼神看过来,仿佛想用眼神秒杀了她。
那族长听了,向若水看过来。
“这位姑娘,你昨天在王城帮着那国主,今天怎么又开始向着我们说话了?”
“我不向着谁,不过是向着道理。昨天你们包围王城,国主手无寸铁,不过是拿了一截木棒防身。
我之前还听说你们上次上岸,锤虐国主,让他受了很大的委屈。
可是尽管如此,你们也没拿到解药?
不觉得奇怪吗?”
那族长被牵引着,想要听下去,“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若水上前看了看国主的脸,确定他真的已经被仪式改变了样子,才慢慢说道:“国主是被仪式咒语变的模样,这并非解药可解。
但你们的先祖却是中毒导致的变异,几百年了,怕是就算有解药,也不能变回去了。
为今之计,只有你们和平相处,共同抵御海怪,也共同享受陆上的生活,毕竟你们只有三天可以上岸。
何不把那每半年的三天,当作一个节庆,大家一起欢度的好?”
国主听完,脸色惨白,这大约于他是最不能接受的一个方案。
他宁肯自己死去,也要保持现在的这种平衡。
毕竟低贱的鱼人,还可以阻挡海怪,他们长的那么丑陋,就算是上岸,也不能跟人类平起平坐啊。
鱼人的族长听完,倒是长长呼出一口气,仿佛放下了很久以来的一桩心事。
“也罢,反正我们也习惯了鱼尾,在大海里自由自在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