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殊赶紧点点头,“五色凰,我会想你的。”
五色凰都这个答复似乎十分满意,又在曼殊头上盘旋了一圈,这才匆匆去追赶神兽了。
那国主看着身上的条纹,十分的沮丧,“姑娘,你看,都是为了给你收集红茎鼠尾草,我的身子却成了这个样子。
这些土人真是该死,非捉了我来,还将我用来祭祀神兽。”
“国主,这祭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按理说一般的祭祀那可是都要贡品杀掉的,那才叫牺牲,才叫祭祀啊。
这个神兽还真是有意思,把贡品放到池塘里,染得黑黑的,就算完事了。
看着国主那狼狈的样子,曼殊本来该有的同情却忽然间烟消云散,“国主,你现在还有留有性命在,不是该庆幸吗?”
“啊,照这样说,我还得感谢那神兽不吃之恩啊。”
“那是啊,一般的祭祀哪有不杀祭品的,你却还活着,真是稀罕。”
那君子国的国主听她这样瞎掰,就有点不开心了,“姑娘你不什么也不懂,就在这里瞎说,你们婆罗洲的祭祀需要杀死祭品,我们达马蒂可从来没有这样野蛮的事情。
我们的各种祭祀、祈祷、巫术,最多改变你的样子,是不会伤人性命的。
难道你们的神圣婆罗洲还是这般野蛮残酷?”
曼殊听了,答不出来。
在她心里,祭祀就是向天神请愿,那自然得拿出诚意来。
连一点牺牲祭品都不肯拿出来,那算什么祭祀啊。
可是在达马蒂,这竟然被认为是野蛮和残酷的。
或许,作为被献祭的人的角度,是有一点点不公道,可是对于大多数人都福祉来说,个人又算什么?
这一次,不过是由国主来充任祭品,曼殊才多了一些考量,若是普通人,她定然觉得不能打断仪式,该好好的让天神享受了才是。
国主用嘴指一指身上的绳索,示意曼殊过来帮他解开。
那些绳索虽然松散了,却依然缠绕在身体上,像一条条水草。
尤其是,手脚的位置,反而愈发的紧了。
倒仿佛,这些绳索知道神兽的意志,只让池水去浸染国主的身体,却空出他的手脚来。
果然,曼殊帮他揭开了绳索之后,国主的手脚都是正常的颜色,只有身子是一道一道的条纹,像是,曼殊想了许久,仿佛是哪里见过的一种动物。
在古书上,还是在象郡,还是在西陲的会昌郡?
曼殊跟着师父行脚,也走过不少地方。
角马,是呢,就是那种色彩斑斓的角马,他们身上也是有条纹的。
国主见她陷入思索中,还以为她还在发愣,就抱怨起来。
“你们神圣婆罗洲人,真是毛病多多,我怎么就答应了要帮你们呢。
红茎鼠尾草都被那些土人藏了起来,我们现在得等下个月才能采集了。”
曼殊回过神来,点点头,“不急,我们先找到土人首领再说,不然下个月我们采了红茎鼠尾草,又被他们拿了去。”
“是,是,也不知这些土人怎么找到这个好地方的,我在君子国这些年,竟然不知河间地还有这样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