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英却叹了一口气,“虽然你从没有给蕊儿正式的分封,但谁不知道,她是你仅有的一个胞妹,是我们鸿音王朝堂堂正正的长公主。
不仅是那个宾州牧心里清楚,就是乌延国的国主,心里也是清清楚楚的。
娶了她去,自然可以跟我们真正的平起平坐,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了。
如果,你是那乌延国主,你要不要请求和亲?”
姬繁生愣愣的,“我不是乌延国主,即使是,也不屑于用这种办法?”
说完他就觉得哪里好像不对。
果然,听见衡英吃吃地笑。
姬繁生的脸马上就红了起来,是呢,自己何尝不是如此,不然重华殿的那位是怎么来的?
“道理我都懂,可是和亲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呢?”
“好处,不打仗就是最大的好处,陛下是不惧怕打仗,可是老百姓怕啊。
陛下今年的巡幸已经花掉了很多银子,我刚把铸币的事情理了理,真要有收益,也要到明年了。
真要打仗,要不要银钱?让我从哪儿给你变出来?”
姬繁生默默的点点头,“只有让蕊儿嫁过去一个办法?”
衡英却反问了一句,“那我嫁过去?”
“笑话,你这个玩笑就开大了。”
“九州的昭君出塞,不就是这样的故事,昭君本也是皇妃,说嫁就嫁了。”
“可我不是汉元帝,我也不想让任何人当昭君。
不仅仅因为蕊儿是我的妹妹,就算是安烈帝的其他女儿,如果有未婚适龄的,我也不愿她们嫁过去。”
姬繁生坚定的说着,他的胸口甚至一起一伏,似乎很是激动。
衡英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平静一些。
“如果不想,那就得想出一个办法来拖延拖延。”
姬繁生望着衡英,委屈地说道:“衡英,我的好人儿,我这不是来求你了吗?
我知道你,定有妙计。”
“我们之间何须说求啊,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
如今只需答应了婚事,让他们一一准备起来,到时候,就让那乌延国主来昊京亲迎就是了。”
“啊,那还是要将蕊儿嫁过去啊,衡英,你刚还说我的妹妹就是你的妹妹,咱们这般狠心?”
姬繁生就差当场翻脸了,姜衡英这也太欺负人了。
衡英哈哈大笑起来,“繁生,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看。”
姬繁生被她这话逗乐了,“你还有心思看玩笑。”
忽然之间,仿佛醍醐灌顶,他明白了什么似的。
“你是说,那乌延国的国主,定然不会来昊京亲迎?”
衡英点点头,“我料定他不会离开乌延国,乌延国内几个皇子斗的乌眼鸡似的,他之所以来求娶公主,怕也是为了镇住那些成年的皇子们。”
姬繁生拍手大笑,“妙计,果然妙计。
衡英你真不愧是女中豪杰,闺中诸葛。”
姬繁生又一次为自己去了姜衡英而感到自豪,似乎这天底下没有她解决不了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