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是天佑我二人啊。”
那个高医官轻哼一声,“天佑,回头还是得好好谢谢景云公公吧,若不是他提点着陛下,一切都是由院正处置的,我们两个还不得被打的皮开肉绽了去。”
“是,是,你说的有理,我们明日就去景云公公的外宅,酬谢一番。”
“晕了吧你,景云公公何时有了外宅,那可是个清正廉洁的好内官呢。”
“啊,老高,我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高医官这才一脸凝重的附在李医官耳边不知说了句什么,只见那李医官不停的点头,“是,是,的确该如此。”
打发了医官,皇帝的心情却一直不好。
“景云,你说朕该怎么对外宣布母亲的死讯?”
景云早就料到了皇帝会有这一问,不疾不徐道:“陛下明鉴,时疫这种事情,历朝历代都是有的,只是莫不认为是君主失德,才遭到的天谴。
若是贸贸然就宣布舒太妃是因为时疫殁了的,怕有损陛下的圣誉。
不如,说太后失足跌落忘泉中,也算是醉在山水间了。”
姬繁生听了暗暗的心下赞叹,却不能夸出口来,便狠狠点了点头。
“就这么办吧,只是丧事又该如何办呢?”姬繁生想着母亲虽然暂时安葬在了红枫寺,但终究还是要重修陵寝的。
“这个不难,陛下用了太后衣冠,便能归葬王陵。
再命人去凤鸣山选了风水极佳处营造陵寝,来日,还可以接了嘉义王来一起归葬。
到时候再上徽号,也不迟。
现下的问题,反而是公主殿下不知去了何处,这乌延国是肘腋之患,迟早等陛下平定了乌延国,便也能名正言顺,替舒太妃归葬了。”
“嗯,爱卿果然是干练,这丧讯一出,那个不孝女也就知道该回来了吧。”
“臣不敢妄自揣测公主的行藏,但臣举荐一人,定能将公主追回。”
“哦,朕也想到了一人。
不知可是……”
景云拦住了皇帝的话头,“陛下,先别讲。
不如我们分别写下这个人的名字,再看看,我们是否君臣一心?
权当是个小把戏吧。”
皇帝一听甚是有趣,“好,就看看我们是否君臣一心。”
说着,两人分别援笔引纸,写出一个名字来。
交换之际,两人展卷间,皆是会心一笑。
只见二人同时写下了“定海侯”三个字。
此时的公主殿下已经离了昊京好几日,车驾就要经过平城了。
若不是要带着她,那时节怕是早出了彤云关,快要回到乌延国了。
带着女眷,他特意放慢了步伐,让这个没怎么出过门的公主殿下,细细看看各地的风物。
这几日她都甚是欢喜,可怜她尚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已经染了时疫离去,还一味沉浸在自己的宏大计划中,暗自筹谋和喜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