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山易改,爹爹嘛,自然是老样子。”
若水一直没有问,画纱跟凤云明的关系。
他们两个看似亲密,却始终在谈起爹爹时,有那么一份说不出的疏离感。
似乎他们是亲兄妹,又似乎,他们所说的爹爹,不过是一个代号,并不是说真正的父亲。
总之两个人戏谑有时,亲密有时,别扭有时,却没有真正彼此抱怨的时候。
“云明哥哥,你说我在龙蛇岛的时候,不也是跟在地下一样吗,都是见不得光的日子。”
“画纱,让你受苦了。”
凤云明看着画纱的面上的轻纱被山顶的风吹的飒飒飞扬,“不用再戴面纱了,这里没有人认识你的。”
“云明哥哥,我是怕别人认出我吗?
既然离开了龙蛇岛,我就再不惧怕自己的身份曝光了。我倒是要让爹爹看看,天下人是怎么看我的。
我遮面,是别有缘故。
若是有那样一个男子,入得了我的眼,我的心,我自然会,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若水看着画纱年纪小小,却说出这样的话来,再一次印证了达马蒂女子对爱情的追求是这样的热切。
可是,她年纪尚小,就没有人规劝她,爱情哪有一帆风顺的道理吗?
若是遇不到那个人,难道要一辈子轻纱遮面?
“画纱妹妹,人心是世上最难琢磨的东西,你做自己就好,何必在乎别人的想法,看法,依我说,这轻纱现在便扔了就是。
你长的美或丑,都是我的画纱妹妹,我会保护你的。”
凤云明说着就要伸手去摘掉画纱脸上的轻纱,可是画纱却向后一躲,“云明哥哥,你可是被法术迷了心?”
一句提醒,让白恒的心也揪了起来。
自从地下爬上来之后,他就觉得内心总是期期艾艾,不知为何充满了酸楚的感觉,仿佛沉浸在一个苦难泡成的海洋里,无法自拔。
这难道,也是幻术?
“我们刚才看到的一切,难道都是幻术?”
凤云明住了手,写撇下画纱,来到白恒面前,“你刚才在地下,都看见了什么?”
白恒一愣,他没想到凤云明会问这个问题。
这个时节,到底是自己出了问题,还是所有人都出了问题,尤其是,面前的凤云明?
白恒仔细回忆刚才看见的那些情景,“我刚在地下看到的,只有荒凉的废弃的盐井,没有人,没有动物,也没有声音。
我一度以为,我们要困在下面,怎么也走不出去。
却跟着你们慢慢来到了这高山之巅。”
若水听了也不禁纳闷,原来每个人看到的东西,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