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吃了早饭,皇帝就准备去太庙祭祀了。
还好,清池早就做好了准备,三牲都是备好的。
这天寒地冻,也不担心存放的有个闪失,只要派人看好了便是。
这会子,上面一吩咐,清池就立即遣人去把三牲取来。
不一会儿,便又主事的小太监来回报,说三牲已经在直接送去太庙了,清池这才放下心来。
这几个月没有跟着皇帝,听说他的性情又暴虐了几分,也不知流言的真假。
跟着去的花郎社的成员,捎回来密信说,有几个人反对皇帝大开杀戒,已经在白芷省遇难了。
据说回来时,孔尚书提了句不该杀了那个白芷国三王子,就被皇帝批头盖脸说了一通,最后还是孔尚书自己请得罪,这一回才算阶过去。
大家也不知皇帝在白芷国,不,那白芷省,现在若不改了称呼,在皇帝面前要是说顺了嘴,那可是要挨板子的。
华少很早就得到了线报,特意找人来给清池送到的信。
两个人又在清池的外宅里,说了半夜,可是也没搞明白当今陛下是怎么就转了性,明明看着还是要一心求做圣君的,怎么去了趟远征,整个人都变了。
因而清池从昨天起,就伺候的格外小心,生怕底下人有什么出错的地方,万一皇帝要在昊京王城也摆起威风来,那头一个遭殃的就是他们这群太监了。
还有那些不长心的,这几个月趁皇帝不再散漫惯了,总是里里外外透着闲散的样子,清池一看就生气。
那是看见一个,掌嘴一个。
没多会功夫,大家脸上的神色的在恭谨了许多,也都晓得了厉害。
就在清池坐下,说准备喝口茶,就也去太庙等着伺候时,外间就传话进来了。
“大总管,大总管,大事不好了。”
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大冷的天,头上还冒着汗,不知是冷汗,还是跑的急。
看着那人紧张的神色,“有话慢慢说,这是谁叫你的规矩,该一起打板子才是。”
“求大总管饶恕则个,确实是我慌不择路,但真的出了大事。
太庙,太庙……”
关键时候,这小太监竟打起了磕绊。
清池听见太庙两个字,就心头微微发急,他按住乱跳不止的胸口,“太庙怎么了,快说。”
那小太监来了个大喘气,这才咕囔着说道,“送去太庙那个三牲,忽然不见了猪头。”
“那么大个猪头,怎么会不见呢?不是刚刚才说送过去的。”
清池有点纳闷,刚还好好的,怎么说话间就能不见了呢。
“我的大总管啊,您赶紧去看看吧,太庙那边都乱成一锅粥了。
陛下用了膳就要过去了,还不知该怎么遮掩才好呢。”
清池立即起身,一想手中还拿着茶杯,又回身放下,“怎么遮掩,找不到,就用你的这颗狗头去顶替。”
吓的那个小太监妈呀一声,“大总管,您可别吓我,我这狗头,就算是我舍得,陛下也看不上啊。
三牲是祭太庙的,哪能少一个,不成规矩,您还是赶紧去看看吧。”
清池也顾不上再跟他啰嗦,快走几步,就往太庙奔去。
太庙偏僻,这一路过去也没撞见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