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公主虽然骑射功夫都不错了,可是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个弱点是什么来着?”
周尧看定海侯难得的也有猜不透的一次,就有点想故意卖关子的意思,迟迟没有说话。
可是定海侯却忽然反应过来似的,“公主并不认识路,她是一个路痴。”
周尧摸了摸脑袋,“定海侯,你真是厉害,竟一下子就明白过来。
我们公主的样貌、品性都是极好的,如今骑射也是上得了台面了,可惜,她的方向感太差了。她是不可能一个人去找水源地的,不然水源地没找见,自己倒是丢了。”
周尧还在絮絮叨叨,可是定海侯却陷入了沉思,也许,这一次,他是真的把公主搞丢了。
“周尧,我们这一次,真的是把公主搞丢了呢。”
周尧还沉浸在自己的呓语中,根本没注意到定海侯这一声低沉的叹息。
此时,绥安公主已经跟阿丢勒王子走出很远了。
水源地对乌延国人不是什么秘密,他们的水源就是雪山融水,只要去到雪山深处,便能找见水源地。
乌延国只有一座山,一条河,那座山就是天岳,那条河就是木伦河。
沿着木伦河,溯流而上,就能找见天岳。不出几日,姬蕊儿便跟阿丢勒顺着日渐干涸的木伦河来到了天岳脚下。
“公主殿下,那就是天岳了,你看是不是非常雄壮。”
阿丢勒指着天岳,给姬蕊儿看。
姬蕊儿娇嗔的数落道:“都说了多少次了,叫我蕊儿就好了,怎么又开始叫我公主殿下。”
阿丢勒却不以为意,“以前是以前,自从你来到我们乌延国,你就是我们人人尊重的绥安公主,是带着和平的期许来的,我不能让你失望。
你永远都是我的公主殿下。”
比起定海侯的守礼和周尧的不解风情,阿丢勒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婚配对象,只是他在乌延国的实力实在是太差了。
他的母亲是鸿音王朝的人,他不过是空有王子的身份,却并没有强大的母家支持。因而,阿丢勒对于想要一个有实力的妻子,更是充满了向往。
因而,姬蕊儿从不敢相信阿丢勒对她表现的情谊,是那么十足十的,只相信三分,便已经很好了。
既可以和自己一起办事,让他充满着希望,又不至于让自己沦落到情感的漩涡里不能自拔。
那天岳连着天际线,仿佛高不可攀,只是在姬蕊儿眼中,那天岳和鸿音王朝看到的名山大川,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更高、更广阔一些而已。
可是阿丢勒在抬头细看时,却忽然间吃惊地大叫起来。
“天岳的雪顶,雪顶,怎么会不见了?”
“雪顶,什么雪顶?”姬蕊儿还不知阿丢勒说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