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也很烦何雨柱,听说何雨柱要离开,正巴不得他快走,迅速批准了申请。
于海棠听说何雨柱要去阳澄湖,怕自己独自在厂里,被杨为民欺负,干脆也打了申请,说是作为厂报记者,随同前往支援前线。
“有记者?这是个表现的机会!”
刘海中,刘光天,刘光福三个官迷,为了沾老大的光,也随即跟着去了,当然许大茂也少不了跟来。
轧钢厂的土建队来了200多人,带了一车皮的工具,与何雨水前后脚抵达。
何雨水第一次出京,坐上了绿皮火车,虽然不很舒适,但在这时代已经显得非常高档和时尚了。
许大茂松了一口气,总算摆脱了许张氏的纠缠,可以安安心心放松一下心情,搞几个村姑了。
阳澄湖属于常熟地界,此时正以《芦荡火种》而全国闻名,也就是京剧《沙家浜》的前身。
接待人员将他们引向一座村庄,何雨水正在那里给一群大着肚子的患者打针。
乡长接待了何雨柱和刘光齐一行人,给何雨柱指了指流淌着的小河沟。
这里小河沟很多,要在所有小河旁边开挖另一条河沟,然后用挖出的土,将原有河沟全部填埋,
何雨柱惊叹,这简直是移山填海的工作量啊!
此外,村里还要建立集中厕所,粪便要集中销毁,不能在家随便上厕所。
乡长握紧拳头道:“我们乡发誓,一个半月内,一定要把全部沟渠修成!”
刘光齐擅长,提出了许多合理意见,提出了合理的水力梯度的建议。
在乡长的主持下,来自中医研究院的医疗支援队,和来自轧钢厂的土建队,商议消灭血吸虫的具体方法。
何雨水细声细气,代表东直门医院的医疗队首先发言:
“大家好,我叫何雨水,我来讲讲我们重挖沟渠,消灭血吸虫的原理。”
“这次重修沟渠,并不能保证新修的沟渠里,完全就没有钉螺。钉螺还会有,只是减少到了可控的程度。”
“那么如何灭绝钉螺?就需要加快沟渠水流速度,”
”当水流快速流动的时候,钉螺没有机会交配生崽,钉螺就会断子绝孙!”何雨水斩钉截铁地道。
“而钉螺是血吸虫的唯一中间宿主,血吸虫只有在钉螺身体内才能发育,然后趁机钻入人体。”
“只要钉螺断子绝孙,血吸虫自然灭绝。”
何雨水发言完毕,娇弱地看着大家,但除了何雨柱鼓掌,直呼这招实在很妙,实在是稳准狠,其他人都沉默不语。
乡长道:“这个,雨水说的方法倒是不错,但雨水你没修过水利吧?我觉得,你们医生想的这个办法,行不通呀。”
行不通?何雨水睁着大眼,眨巴眨巴,好像很委屈。
乡长沉声说道:“我虽然没上过学,但也知道沟渠不能修成又陡又深了,而要修得越宽,流速慢些才好。”
“但,那样钉螺过不久就要繁殖了啊!”何雨水着急道,觉得乡长他们很不通人情。这么好的方法,怎么不用呢?
乡长黑着脸,有理说不清楚,道:“反正就是不能那么修,没有这个修法,祖上传下来的,不会错的。”
刘光齐道:“这个,我支持乡长的看法,”
“你们医疗队当然是好心,提出的加快水流的方法,实在很切中要害,但遗憾的是,与基本水利常识相矛盾。”
“原则上,沟渠绝不能太陡,否则水流流速太快,会冲刷两岸泥沙,让沟渠堵塞。”
“我们修水电站,苏联专家为了提高发电量,就把落差修得太大,结果导致高速水流带来更多泥沙,泥沙直接填满了水库,不但无法发电,甚至还可能引起洪灾。”
“所以雨水,你们医疗队提出的这个方法,本身就是违反水利修建原则的!若是这样做,后年也许消灭了钉螺,但也可能让庄稼都失去灌溉的。”
何雨水哑然,没想到实际情况这么复杂。
双方争执了一天,谁也没有说服谁。
何雨柱前世毕竟是土木老哥,多少学过一点水力学,
贝努力方程之类的基础知识还比较清楚,觉得刘光齐说的太绝对了。
乡长听得直摇头,自己老婆也大了肚子,都不知道是怀了孩子,还是一肚子虫子,心里烦得很,他也不知道听谁的才对了。
何雨柱觉得,这样没头没尾的争论要赶紧停止,他清了清嗓子道:
“雨水,光齐,你们别争了,你们双方都有理,所以,我们遇到的就是真正的矛盾!”
“老人家的矛盾论告诉我们,矛盾是广泛存在的,但不是不可以解决的!”
“咳咳,光齐啊,你到底会不会计算水流速度,能不能根据实测条件具体算一下?”
刘光齐脸一红,道:“论施工我还可以,但这个水流速度计算我快忘了,而且,医疗队根本没有提出计算条件啊!”
何雨柱道:“你都没有计算,怎么知道不行?”
“我觉得,雨水他们也要提出,叫钉螺不能繁殖的具体水流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