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回了东宫,凤沅才缓过劲来,一进门,便是一阵洪亮而整齐的声音:“奴才(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话落,只见乌泱泱一群人,外貌各异,却都穿着同样的衣裳,并不是东宫宫人的服制,像是哪个府邸的丫鬟奴才。
这些应该就是景玄安排的人了吧?
想着,景玄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为保险起见,我将你剩下的宫人都遣走了,这有一百余人,都是我府上的,供你随意挑选。”
“都信得过?”凤沅挑眉问了一句,只见他点头。
既然都信得过,还挑什么,用着呗。
见她好像不懂,景玄这才解释:“按礼制,太子总共可用宫人八十人,其中十名近身伺候,为一等;三十名殿内伺候,为二等;四十名外殿打杂,为三等。”
原来如此……凤沅依声点头,思虑了一会儿,才悠悠说道:“那就石头剪刀布,赢的做一等,输的做二等和三等。”
石头剪刀布?
下人们面面相觑,俱不知何意。
景玄亦是疑惑,这是什么东西?
原来古代没有石头剪刀布?凤沅也是疑惑,见他们是真不懂,才解释了一遍:“这是一个猜拳游戏,两两一组,石头胜剪刀、剪刀胜布、布胜石头,胜者再与胜者猜拳,最后十名为一等,以此类推。”
“哦……原来是行酒令。”下人们应声,像是明白了的样子。
在古代,这叫行酒令?凤沅依旧疑惑,也没多问,只要他们明白了就好。
下人们也不耽误,马上开始比赛猜拳。
凤沅则经过下人,进了主殿。
迈进门槛的一刻,只见莲蓉在柜前打扫收拾,其余宫人一去而空,才问于景玄:“怎么不换了她?”
两天的相处,景玄已经习惯了她的突然“失忆”,微微一笑,耐心解释道:“她是皇后娘家家养的奴婢,也是皇后娘娘的心腹,办事利落,也信得过。”
原来是皇后的心腹,这丫头,怎么不早说,害得她以为她也是线人。
凤沅暗暗抱怨,莲蓉已经注意到来人,转身走了过来,福身行礼:“侯爷、殿下。”
这称呼,总觉得低人一等。
学着景玄,凤沅也把双手背于身后,一脸正色地提醒道:“以后打招呼,先说殿下,后说侯爷。”
莲蓉又是一阵错愕,侯爷在场,主子怎么敢这般放肆?
正想着,只听景玄点头一应:“听太子的。”
“是。”莲蓉连忙点头,实在捉摸不透这阎王的脾气,究竟是真的向着自家主子,还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放眼望去,只见一张崭新的红木桌子,四角各雕刻着一条象征地位的蟒,栩栩如生,十分传神。
“哇,这高大上,比我原先的好太多了。”凤沅眼前一亮,几步上前,摸了摸那擦得锃光瓦亮的红木新桌,宝贝似地温柔轻抚,不舍得使一分劲。
见她喜欢,景玄也是欣喜,紧接着说道:“原先的椅子,我也帮你换成了配套的。”
听罢,才看了边上的两张椅子,依旧雕刻着蟒,颜色却比桌子浅了一些,形成一套,美轮美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