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沅亦是一怔,不过很快回神过来,冲着他,毫不掩饰地嗤笑:“本太子还没发威,他们便跑了,就这么一群小喽啰,瞧你吓得,哈哈哈!”
真不知该说她什么好……
他睨着她,清寒的眸中,渐渐多了一分嘲意,随即冷冷一句:“呵,确实是一帮小喽啰!”
上了马车,凤沅才凝神去想,很快有了答案:“看样子,那帮杀手不仅不想杀我,还怕误伤了我。”
她的反应慢了一步,景玄已经心有所思,也不掩饰:“皇后乃是你的生母,自然怕误伤了你。”
皇后?!
凤沅听得一惊,消息来得太突然,她有些接受不及:“你的意思,那天京城外,重伤你的人,是我的母后?”
他没有回答,凤沅是聪明人,自然听得明白,不由又问:“所以她归宁,是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借着归宁期间,将你杀害?”
没想到那晚之后,这丫头不仅转了性子,连脑袋都聪明了许多。
景玄嘴角一勾,像是不屑一笑,不置可否,神情已经回答了问题。
原以为他们互不相识,是最简单的关系,没想到也能扯上深仇大怨,凤沅有些犯嘀咕:“既然如此,你还保护我?”
见她的脸上,多了一丝愧疚,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过于严肃,随即转眸,给了她一个最灿烂的笑容:“你是你,她是她,在我看来,两不相干。”
话虽这么说,凤沅却不以为然。
即便没见过皇后,也能从平时的衣食住行中,看出这个生母对她的关爱,可谓无微不至,比那个伪善的父皇,不知好了多少。
面对感情问题,她最难抉择,一边是生母,一边是如此宠爱她的男子,最后,她该何去何从?是不是选择他,只有杀了生母一条路;而选择生母,便只能看着他死?
见她眸底,多了几分忧思,景玄无奈一笑,伸手一勾她的鼻子,像是引她回神:“你不必多想,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经他提醒,她才发现自己想多了,不过一个无赖,她又不喜欢他,何故担心那么多?
这么一想,凤沅又恢复了常色,巧笑道:“要不,我给你美言几句,让母后别针对你了?”
瞧她一副机灵样,便知是谈判的意思,景玄遂也收了认真,斜睨着她,一个挑眉:“前提是,取消你的婚事?”
“不愧是骠骑侯,反应真快,真聪明!”凤沅假意奉承一句,只要取消了婚事,啥事都好办,不然让她天天对着一个女人喊老婆,非呕死不可。
“没门。”每每碰到这个问题,景玄便是执着,想也不想,便拒绝道。
正说着,外头便响起一阵通报:“太子爷、侯爷,到西郡了。”
凤沅应了一声,又转眸景玄,警告似地直指他:“你再抵抗,就等着好果子吃吧!”说着,下了马车,只见一个下人,递上了一张图纸,“太子爷,这是重建的图纸,请您过目。”
凤沅却一眼不瞧,刚接手,便将它直接撕毁:“有聪明睿智的骠骑侯在,你们也敢班门弄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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