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生病!”凤沅不耐烦地打落他的手,话之际,又瞪了莲蓉一眼,这话她也刚过……
她的医术,尽得苏娴真传,想来是苏家的独门医术,所以外人不理解。
既是独门医术,她肯对他坦白,想来没把他当外人吧?
如此想着,景玄暗暗欣喜,却不喜形于『色』,反而正『色』道:“毕竟是毒物,不要拿自己冒险,你把毒茶交出来,我选一个宫人,赏给她喝。”
凤沅却摇头:“此事非我不可,死一个宫人,父皇不会在意的,更何况那宫人会被我救活。”
“你若不交出来,休怪我自己动手找了!”景玄正『色』威胁道。
话落,又见莲蓉一脸无奈之『色』。
这次不必她话,他便懂了,估计她已经翻个底朝,也没找出毒茶来。
“必须是你么?”景玄亦换了一脸无奈,人生第一次觉得如此无助。
凤沅却事不关己似的,点零头,不像是赴死,倒像是受赏。
这丫头……
景玄更是无奈,凝神于她,良久,才义正言辞道:“我代你死。”
这句话,莲蓉也过,此时此刻,却不再是无奈,而是震惊不已。原本低垂的眼眸,在听到这句话时,猛地一抬,惊愕地看着他。
骠骑侯,传只有他杀人,哪有他代人去死的时候?
他对主子确实关心,原以为只止于朋友,哪怕那么亲密,也不至于太过情深义重,没想到……
从到大,除了皇后、阮沐雨和她,主子再无亲近之人,别愿为主子去死,哪怕只是关心,亦难求一人。
如今,他竟愿意!
他位高权重,对朝中重臣亦视若无物,没想到这样的人物,愿意真心对待主子。
他的神情之中,捕捉不出一丝虚假,莲蓉越看,越是热泪盈眶,落泪的一刻,重重跪在地上:“侯爷对主子的情义,奴婢叩谢!”
经历两世,除了父母,他是第一次愿意为她而死的人,凤沅听得一怔,亦是万分感慨。
死,起来十分沉重,他却带着情意、关心和心疼,令人不得不为之所动。
此时此刻,好像活在梦幻里!
良久,凤沅才回神过来,只见跪在地上磕头的莲蓉,伸手将她拉了起来,随即道:“不必叩谢,别把头磕坏了。”
着,又睨向景玄,心下感动,依旧是欣然一笑:“我口齿不利索,怕不好,治不了凤祀的罪,还是你来。”
着,又补充了一句,“放心,死不了!”
景玄无可奈何,只能转身离去:“我去拿午膳。”
凤祀宫宇。
凤佳突然一阵拍案,意识到动静太大,万一隔墙有耳,便压低了几分:“放走罪犯、嫁祸哥哥,害得哥哥被革职,凤沅步步为营,简直欺人太甚!”
着,又一副坐不住的样子,“我去找父皇,让他彻查此事,只要查出是她所为,一定能把她从太子之位上拉下来!”
刚走了几步,便被凤祀叫住,只听他一腔无奈:“你以为她有这样的本事么,明显是骠骑侯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