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
外头响起多声通报,千夜枭随之起身,下跪行礼。
凤沅依旧装病,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样子。
“王参见皇上万岁!”千夜枭一跪一拜,由皇帝亲自扶了起来,“沅儿怎么样了?”
顺着他的眼神,千夜枭也望了一眼凤沅,失望地摇了摇头:“太子虽醒过来了,却被断命散伤了身子,太医吩咐好生静养,如今难受得紧呢。”
提及太医,便是断了皇帝的后路,以免他找太医来,非要检查诊治。
被他先将一军,皇帝眉心一蹙,不悦尽现于色:“沅儿,朕已经亲自来了,你还不肯给朕一个面子么?”
凤沅只顾装病,剩下的事,都交给千夜枭。
千夜枭自然配合,听罢这话,亦是不悦:“父子之情浓于水,父王从来不会疑心于臣。”
他这话是何意?没有明着皇帝,却将矛头直指于他,岂非忤逆?
皇帝想把这些话出来,奈何有病在身、有事相求,只能放下架子:“枭儿,你替朕情吧?”
“太子真的病了,还请皇上体恤!”千夜枭又是一跪,死咬着不松口。
皇帝见状,作罢离去。
回鳞青宫,便是龙颜大怒。
皇帝大手一挥,直接将案上的奏折,全部挥落在地,茶杯跟着一翻,发出一阵破碎之声:“大胆,他们简直大胆,一个太子、一个王爷,都是朕册封的,竟敢忤逆朕!”
宫人们吓了一跳,连连跪倒在地。
刘佺料到他会发怒,亦是跪了下来,劝慰道:“皇上息怒,老奴看得出来,太子爷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朕已经亲自过去,还不够给她面子么?!”皇帝越越是恼火,“传所有太医,朕就不信,没了她,朕就睡不着觉!”
猜到太医治不好他的病,皇帝并没有勉强,只是拿来装药丸的锦盒,示于他们:“锦盒之中留有药渣,你们细细判断,把药配出来。”
太医们轮流查看、嗅味,都是医界的佼佼者,自然判断得出里头的中药成分和药量,只是瞧不出西药……
“回禀皇上,这些药都是皇上旧时吃过的,对皇上的症状,不起作用呀。”太医如实禀报。
皇帝却不以为然,非让他们配药。
如是折腾了一宿,皇帝也没睡着……
次日东宫,清晨。
凤沅并没有梳洗,只是躺着装病。
迟远求见,却不见景玄的身影。
“边防事变,事态紧急,侯爷要出门几日,吩咐属下来告知太子爷一声,请太子爷不必担心。”迟远一边着,一边呈上一张纸条,“这是侯爷留下的菜谱,上头有三十种粥的做法,都是侯爷细细斟酌、亲身尝试写下的,呈给太子,以备不时之需。”
莲蓉接过菜谱,瞧了一眼,只觉眼前一亮:“太子大病初愈,只能吃流食,侯爷真是有心,临走还不忘留下菜谱。”
这也是凤沅想的话,他确实心细,待她如宝。
正想着,一阵煞风景的通报,又响了起来:“皇上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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