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会记得,放在以前,她连他喜欢赤色,都不会放在心上,千夜枭心生感动,眼圈再次一红:“沅儿,你待我太好了!”
答非所问,凤沅听得一怔:“我是问你,如何是好呢?”
又问了一遍,千夜枭才反应过来,面色一惊:“糟了!”
“怎么了?”凤沅跟着一惊。
千夜枭低眸,再次确认一眼衣裳,更是一惊:“这是我曾祖父留给我的面料和丝线,请十几位裁缝、绣娘精心制作而成的衣裳,犹如传家之宝,不可有损的!”
原来这件衣裳如此珍贵,怪不得总见他穿在身上。
凤沅点头一应,出主意道:“那就请宫里的裁缝和绣娘,替你把衣裳补起来吧,宫里的手艺,肯定不会差。”
千夜枭却摇了摇头:“曾祖父留下的丝线极其珍贵,如今市面上,已经买不到了,即便有巧夺天工的手艺,缺了丝线,也难以补好这件衣裳啊!”说着,捧起丫头的手,“沅儿,你替我想想主意吧?明日寿宴,我还想着穿这件外衣呢。”
或许景玄有办法吧?
如此想着,凤沅点头一应:“交给我吧。”说着,唤了几名侍女进来,为千夜枭更衣,将那件赤色的外衣留了下来。
千夜枭一走,凤沅便差人,找来了景玄。
又是千夜枭那孙子的事……
景玄一听,一脸的黑线,满不情愿的样子。
凤沅则是讨好一笑,一副有求于人的表情,做得十分到位:“骠骑侯是出了名的智慧超群、才华横溢,必定知道怎么办,你就帮帮我呗?”见他微有所动,她又继续劝道,“他给我备了寿礼,是专门来送礼物,才弄破的衣裳,我不可能袖手旁观嘛,是不是,文武双全、英雄盖世的骠骑侯爷?”
被她一顿乱夸,景玄满心无奈,这才瞧了一眼那件赤色衣裳。
丝线是一种特殊的天蚕丝,确实市面上没有了。
“唯有拆了丝线,重绣一个图案了。”景玄很快给了一个靠谱的主意。
衣裳背后的图案,几乎占据了整个背部,凤沅细细一瞧,问道:“明日之前,你能绣得完么?”
“谁说我要绣……”景玄再次一脸黑线,想起悬壶济世贵宾室内,千夜枭说的话,他便恶心想吐。
心爱的女子……这五个字,不知在他耳边回荡了多少次。
他可不想千夜枭再拿着他绣的东西,四处宣扬,说是心爱的女子所绣!
“我找个手艺好的绣娘。”景玄表态道。
凤沅却不同意:“为何找绣娘,你不是会绣么?”
“不想绣。”景玄如实回答。
“现成的,你就绣呗,再找个绣娘,多麻烦。”凤沅劝道。
几番劝说,景玄最终还是答应了,于是坐在丫头的卧房,细细绣着衣裳背后的图案。
悬壶济世,谷璐等三人依旧给凤沅打下手,三人学得很快,不出几日,应该就可以独立诊室了。
凤沅医治用心,病患不分贵贱,一律平等对待,仅仅两日,便受到了一致好评。
还有她重推的验亲医术,更是红火,短短一日,便有六十多名患者,采血验亲。加之凤沅还会替患者保守秘密,如此一来,悬壶济世忙得热火朝天!
帝青宫。
皇帝终于消气了,刘佺这才把洛左相写的奏折,双手呈了上去:“这里还有一份奏表,请皇上过目。”
只一眼,皇帝便明白了:“是洛爱卿的陈情表吧?”
“皇上圣明。”刘佺附和道。
皇帝接过奏表,打开,迅速浏览了一遍,随即一笑:“洛爱卿确实忠心耿耿啊!”
刘佺收了礼,自然替人说情:“洛大人一向忠心,虎父无犬子呀。”
“嗯。”皇帝点了点头,想起洛云玥,笑意却渐渐凝固,“吩咐宗正寺卿,赏她三十鞭刑,再让她亲自登门、负荆请罪,日后若再如此张狂,严惩不贷!”
“老奴遵旨。”刘佺应了下来,退了出去。
一顿鞭刑,洛云玥几乎走不动道,浑身发颤着,离开了宗正大牢。
原被鞭刑打破的衣裳,虽已经换下来,背后的鲜血却依旧透过衣裳,显露出来,触目惊心!
等在宗正大牢门口的洛左相和洛况,见状皆是心疼,连忙上前,一左一右扶住了她。
“爹,哥哥……”洛云玥唤得有气无力,双眼通红,眼泪不住地往下落,却不见一分悲色,眸中尽是愤恨,“为何……为了那个贱人,皇上便要如此对我?!”
洛况听罢,更是心疼,扶着妹妹,亦是红了眼圈:“玥儿你放心,哥哥一定替你教训她!”
“住嘴!”洛左相严厉斥道,转而女儿,亦是心疼不已,“怎可揣测圣意?玥儿,你谨记,日后绝不可得罪莹蒂郡主!”
洛况一听,心有不甘:“爹,岂可受这样的委屈,大不了斗个鱼死网破!”
“你也一样,”洛左相狠狠瞪了他一眼,眼中尽是怒意,一边扶着女儿上马车,一边厉声警告道,“不许得罪莹蒂郡主!”
“我……”洛况心有不甘,还想辩驳,硬是被洛左相压了下来,最后满不情愿地低下头,“儿子谨遵父亲教诲!”
上了马车,洛府的郎中立马为洛云玥诊治,谁知她的病情突然失控,高热不退而昏厥。
“玥儿!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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