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继章松了一口气,他心想,谢天谢地,阮沐雨应该没看出来吧?
“你觉得呢?”凤沅学着好友的神情,又将问题抛给继章。
继章微微一惊,没想到问题会抛给自己,怔了一会儿,才回答道:“太子爷明鉴,奴才句句属实,不敢有一分虚言啊!”
这时,芳芜好似回神几分,也听到了继章的辩解,刚止住的眼泪,又一次不住地往下流。
她动作低调,轻轻地为自己穿好衣裳、下了床。
阮沐雨眼尖,余光注意到她的动向,立刻起身,伸手拉住了想要寻死撞墙的她:“别冲动!”
“别拦着我!”芳芜的眼泪,犹如下雨一般,一阵一阵,根本止不住,用劲甩开了阮沐雨,头冲着墙,用力跑了过去。
“迟远!”凤沅闻之一惊,连忙吩咐道。
迟远亦是一惊,迅速上前,及时拦住了芳芜:“生命可贵,姑娘万万不要轻生!”说罢,将她带到了凤沅面前。
面对继章,她再次吓得浑身发颤,双腿一软,跪了下来。看似是给凤沅行礼,其实是被继章满是杀意的眼神吓跪的。
她知道,他能令她生不如死,所以不怕撞墙,唯独怕他!
“你们情投意合?”凤沅审问道。
问罢,只见继章一个狠厉的目光,透着几分警告。
想着他的手段,芳芜心中一震,即便不会演戏,也只能配合地演道:“是,情投意合。”
这一刻,继章紧张的心,完全落了下来。
如此,凤沅便没话说了吧?
他心里不屑着,历朝历代的太子,哪个如她这般,多管闲事?!
“将他带去廷尉寺,交由廷尉审理。”凤沅吩咐道,“嘱咐廷尉,查得低调一些,切莫声张、不要外传。”
“属下还要保护太子的安全。”迟远提醒道。
阮沐雨闻言,随即提议道:“让我的护卫,押他去廷尉寺。”
“嗯。”凤沅应声,阮沐雨立马下达吩咐。
一听廷尉寺,继章再一次紧张:“太子爷何必劳师动众,只是一个平民女子罢了!”
“平民女子?”凤沅质疑道,“她不是你的钟爱么?”
继章心虚地低头:“是,但是……”
话至此处,便被凤沅打断:“你可知诓骗储君,是何罪名?”
“奴才不敢呀!”继章更是紧张。
“那你可知,违抗本太子的命令,罪当如何?”凤沅又问。
“奴才绝不敢违抗太子爷的命令啊!”继章粗喘着气,紧张至极。
“那本太子让你去廷尉寺接受调查,你敢抗命?”凤沅问道。
“奴才……奴才……”继章无话可辩,只好压低了声音,打起了感情牌,“再怎么说,奴才也是苏侍郎的贴身随从,从小到大跟随主子、伺候主子,可谓心腹,太子爷何苦难为自家人呀?”
“自家人?你姓凤?”凤沅挑眉。
“太子爷……”继章无奈到了极点,“此事若是外传,于主子的声誉有损,怎可交由廷尉寺呀?”
凤沅故作恍然地“哦”了一声,质问道:“所以,你承认了?”
“奴才……奴才……”继章又被说得哑口无言。
见他没了话,凤沅收起一切表情,只留一抹冷意,冷冷吩咐道:“交由廷尉寺,严加审查!”
“太子爷……太子爷……”继章一边被拖走,一边呼唤着凤沅。
“民女参见太子爷,参见莹蒂郡主!”芳芜反应缓慢,这才想起行礼。
凤沅知晓她吓得不轻,所以没有怪她,亲自上前,将她扶了起来:“你为何寻死?”
她明白寻死的原因,但还是多问了一句,确认一下。
“民女失了贞洁,不配活在这个世上。”芳芜回道。
看得出,她是个很看重贞洁的姑娘。
“贞洁,是可以修复的。”凤沅宽慰道。
芳芜听得一怔:“贞洁如何修复?”
凤沅微微一笑,知晓她初次疼痛,亲自扶着她,让她坐在床上,才道:“这件事,你并非自愿,也不算违背了女子『操』守,所以不必自责。至于处子之身,可以随我去悬壶济世,我亲自为你修复。”
“这……”芳芜一脸的难以置信,毕竟从未听说过处子之身可以修复一说。
抱着一分疑『惑』,芳芜随着凤沅等人,来到悬壶济世。
正好,手术室空着,莲蓉并没有在用。
芳芜带着眼罩,被抬进手术室,进行了修复手术。
修复手术的步骤很简单,没多久,芳芜便被抬出了手术室,手术进行得很成功。
初次的疼痛已经消失,处子之身也经过了她信得过的人的鉴定,结果为毫无破损。
到了付诊金之时,芳芜无助了,细数所有的积蓄,亦是付不起。
“我身边缺个一等侍女,你若愿意,可以来伺候我。”凤沅提议道。这是保护她的一个方式,也解决了她的经济负担。
芳芜没有理由拒绝,连连磕头谢恩。
接下来,便是让景玄调查她的底细,确定这个人可以用,再让莲蓉教她规矩,就可以正式聘用了。
“太子爷,大事不妙……”迟远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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