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沅,你这小人,只知背后阴谋,不敢正面竞争,是因为明知老夫的医术远超于你吧?你这孬种,老夫就算是死,也不会放过你!”苏尚坤一边被拖走,一边叫嚣道。
悬壶济世里头的病人们,很快听到他的叫嚣,纷纷围了过来。
苏尚坤的声音,他们自然听得出,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哟,这不是肃大夫么?真巧,在此处遇见你。”
“肃大夫不在逆世堂看诊,跑来悬壶济世作甚?哦对了,我差点忘了,肃大夫已然被判了死罪,关入廷尉大牢了吧?”
病人们一言一语,皆是嘲笑,甚至有人提议:“廷尉大人,我等都恨毒了此人,请廷尉大人给小人们一点时间,让小人们出一口恶气吧?”
“这……”廷尉有些为难。
阮沐雨闻声而出,笑着回道:“理应如此。”
听了她的话,廷尉也笑道:“至多一刻钟,本官便要将他带回廷尉大牢了。”说着,吩咐狱卒、高手们,“严防死守,绝不能让罪犯趁『乱』出逃。”
“是。”
“多谢莹蒂郡主、多谢廷尉大人!”
就这样,苏尚坤被扔进人群中,任人践踏、拳打脚踢。
病人们虽然生了病,平日一点力气也无,但教训苏尚坤时,却个个有了力气,且力气甚大,大得有些恐怖。
“啊!啊!啊!”苏尚坤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病人们的哈哈大笑声亦是不绝于耳。
于是,病人来得越来越多,围观的、轮流教训苏尚坤的,占满了整条走廊,一直排队至楼梯。就这样,人数还在不断地增加。
“救命啊!别打我!快住手!好痛啊!”苏尚坤鼻青脸肿、浑身疼痛,简直比遭受酷刑还要痛苦百倍。
一刻钟的工夫,那么漫长,仿佛过了一个时辰之久!
“求求你们了,饶了我吧!”苏尚坤受不了拳打脚踢,只好求饶道。他的身上,还有几处酷刑留下的伤痕,如今又被踢伤,伤口更是疼痛无比。
“再打下去,该出人命了吧?”廷尉心里没底地说道。
阮沐雨却乐在其中:“反正他已经被皇上赐死了,自刎、被百姓打死,又有何分别呢?”
“只怕皇上怪罪下官自作主张啊。”廷尉说出了自己的担忧,自然了,完全无关于苏尚坤,只是担心自己罢了。
阮沐雨却无谓地摆了摆手:“不怕,皇上那边,我替您美言。”
听得一声“您”,廷尉立时一拜:“不敢不敢,多谢郡主!”
“您太客气了。”阮沐雨冲他一笑,心下一动,又多出一分心思,“想必还有诸多病人,想要出一口恶气,不如将消息散布出去,苏尚坤任人轮流打骂。”
说罢,阮沐雨马上命人执行。
果然,排队队伍更长了。
原定一刻钟的工夫,生生地改成了一个时辰,苏尚坤就在不断的拳打脚踢、哈哈大笑和求饶中,流血过多而亡!
求饶声停了整整两炷香的时间,百姓依旧兴致勃勃地出着恶气,直到廷尉喊了一声“停”,他们才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
“如何了?”阮沐雨问道。
廷尉派人上前,去探苏尚坤的鼻息,得到了回馈:“回郡主、大人的话,肃大夫已殁。”
“请坐堂大夫来,细细一观。”廷尉又吩咐道。
随后,绝尘来了,细细检查了苏尚坤之后,回应道:“回周大人,肃大夫已殁,应是失血过多而亡。”
“多谢车骑将军。”廷尉说道,随即吩咐人将苏尚坤带了回去,依着皇帝的吩咐,割下他的头,于京城城门示众三日。
阮沐雨则替廷尉进宫,向皇帝禀报这件事,并为廷尉说情。
此时,帝青宫只有皇帝一人,刘佺也不知去了何处,应是得了吩咐,去办事了。
难得帝青宫正殿,如此安静,虽空旷无人,却有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力。
“廷尉怎可自作主张?”皇帝故作恼怒。
阮沐雨自然说情:“当时,百姓们怒不可遏,周大人也只是为了满足百姓们一个心愿,自作主张固然有错,但请皇上不要怪罪周大人的爱民之心。”
“爱民之心,理应如此。”皇帝点了点头,很快收起了怒意,抬眸,向她招了招手,“来。”
阮沐雨不解地眨了眨眼,抬眸之际,看出了一分危险,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臣女忽而疲乏,请皇上允准臣女告退!”
她不过来,皇帝也不勉强,亲自起身,向她走去。
“皇上……”危险愈加靠近,阮沐雨突然心慌。
“若是疲乏,便随朕回寝殿歇息吧。”皇帝行至阮沐雨身旁,突然揽住她纤细的腰身,凑近她的香发,于她耳畔轻声说道,“皆因你说情,朕才不怪罪廷尉,朕对你,乃是一片真心!”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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