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男女之间的情趣,他们基本都玩过,继章自然习惯了肆无忌惮。
凤沅『露』出脖子上的红痕,示意道:“这几道痕迹,就是他掐的,我差点断了气。”
阮沐雨再次一惊,苏瑾睿依旧没有惊讶,只是一分愧疚,显『露』于『色』。
继章在男女之事上,是喜欢主动的一方,也是比较极端的一方,确实会想要掐女子的脖子、打女子的身体各处等等。这一点,苏瑾睿也是了解的。
看得出继章的力道,确实可以将凤沅掐得断气。想到当时凤沅的痛苦和挣扎,阮沐雨满心心疼,苏瑾睿亦是万分心疼。
“沅儿,我对不住你!”苏瑾睿红了双眼,再次跪了下来,听得出,他是真心感到愧疚。
他所指对不住,并不单是这件事,还有以前种种。
初次见面,他救了她一命,是继章一早准备好的戏码,他参与其中,做为演员。
续命丸、家传玉佩,亦是继章教他的手段,他听取了,并配合地做了这么多年。
踏春回京的路上,凤沅没有坐苏瑾睿的马车,苏瑾睿隐瞒了这件事,并没有告诉苏娴,也是继章的主意,为的就是感动凤沅,让她乖乖嫁给他,以达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清心寺,凤佳想害凤沅,他得知了此事,便第一时间告诉了凤沅,让她躲过了一劫。这件事,继章亦有参与,且占半主导权。
凤沅开医堂,累了一天,回府便睡了。苏瑾睿本可以挑其他时间来,却偏偏挑了这个时间,足足等了凤沅两个多时辰,并没有让侍女叫醒她。这也是继章的主意,一分等待,换取一个皇位。
鸽血红,更是继章的主意。当时,苏瑾睿认为送鸽血红并不妥当,刻意给凤沅准备寿礼,亦是不妥,继章却坚持这种方法,可以套到女子的芳心。最后,他被继章说服了,听取了他的意见。
如何将家传的玉佩送给凤沅,让她无条件接受,不许她拒绝,也是继章出的主意。他照做了,他这是助纣为虐。
这是苏族祖传的续命丸,唯此一粒,代代只传嫡长子,非生死攸关不可用,如今赠与你,做见面礼吧?
记得这是他送她续命丸时,说过的原话。如今回忆起来,苏瑾睿只觉可笑至极,这是他的表妹,与他流着同样的苏族的血,他竟听取一个外人的意见,被外人牵着鼻子走,差点断送了自家表妹一生的幸福!
这一刻,苏瑾睿落泪了,虽然只有一滴。
男儿有泪不轻弹,这是他记事以来,第一次哭。
他没有抬头,无颜让她们看见他哭。
一边是他的表妹,一边是他最爱的女子,他的懦弱,不想示于她们,只想留给自己。
“你哭了,对不对?”阮沐雨一眼即明,忍不住关心道。
“没有。”苏瑾睿口是心非道。
听阮沐雨一说,凤沅才发现他哭了。
这一哭,触动了阮沐雨的心,也令凤沅小小地震惊了一下。
看得出,他很认真,再加上这滴眼泪,凤沅忍不住想要相信他,随即又虚扶了一把:“起来说话吧,一家人,别动不动就跪。”
“嗯。”苏瑾睿应了一声,只等着眼泪在眼中、脸上蒸干,才起身,坐于阮沐雨身旁,冲着她,温情一笑,“没事,不必为我担心。”
他们一阵对眸,传出了阵阵爱意。
凤沅看在眼中,不得不承认苏瑾睿的变化。
她愿意相信,阮沐雨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原主即便算计她,也曾多次被她感动,差一点付出真心。这些记忆,都存在凤沅的脑子里,凤沅都记得。
只要是阮沐雨认定了的人,哪怕看出对方的虚伪,她也会无条件选择相信。这一点,凤沅比谁都清楚。
这样的女子,善良、天真,任谁见了,都会不忍心伤害她。
原主就是一个例子,苏瑾睿或许也是。
“不要再哭了,我心疼。”瞧着他脸上若隐若现的泪痕,阮沐雨毫不吝啬地表达着自己的心。
感受到她浓烈的爱意,苏瑾睿会心一笑:“知道了。”
他们的甜蜜气氛,甜得恰到好处。
这一刻,凤沅突然觉得自己很多余。
可惜,她生病在床,哪儿也去不了,不然这个时候,她肯定想马上消失,给他们一个独处的机会。
考虑到凤沅在场,两人很快停止了腻乎。
“沅儿,你的脖子还疼不疼?”阮沐雨很生硬地将话题绕了回来。
凤沅听得无奈,直接揭穿道:“瞧你这样子,哪还顾得上关心我的脖子?”
心思被看穿,阮沐雨自然难为情地笑笑:“哪里顾不上,我可关心你了!”
“疼死了,那你给我『揉』『揉』吧。”凤沅扬起头,示意道。
瞧着她耍赖的样子,苏瑾睿亦是忍不住笑了。
“我去把莲蓉找来,给你看一看外伤。”阮沐雨说道,看得出她已经不疼了,伤势也不是很重。
“表哥在场,你却去找莲蓉?”凤沅也调侃道。
“他是看内伤的。”阮沐雨辩解道。
苏瑾睿无奈一笑:“还是让我看看吧。”说着,细细查看她的伤势,又给她把了脉,最后说道,“伤势不重,但还是要敷一些『药』。”
“我大病初愈,最好不要用『药』呢。”凤沅说道。
确实,大病初愈,她的身子还十分虚弱。
“我给你开一个方子,内服。”苏瑾睿起身,于书案之上,写了一个方子,交给了她。
阮沐雨看不懂,自然不能发表意见。
凤沅看了一眼,惊喜一笑:“这是表哥独创的方子?”她记得,苏族医术里,并没有这种方子。
苏瑾睿难为情地点了点头:“拙劣医术,希望能帮到你。”
“此方对症下『药』,且『药』量用得恰到好处,实在是一剂良方!”凤沅夸赞道。
苏瑾睿难为情地挠了挠头:“沅儿谬赞了。”
这时,外头传来一声通报:“主子,靖王殿下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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