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凤振也没有找到阮沐雨,问其管家,管家说是郡主并未外出。
如此一来,阮沐雨便是无故失踪了。
“好端端的人,怎会无故失踪?!”凤振拍案,龙颜大怒。
他忍着欲望,特地出宫,来宠幸阮沐雨,却没有找到她,自然迁怒于底下的人,并且是心理与生理上的双重发怒。
府上所有人,闻言,皆惶恐地跪了下来:“奴才失职!”
刘佺见状,连忙宽慰道:“郡主年轻尚轻,难免有贪玩的时候,总归只有几处地方,奴才立即派人去寻,很快就能寻回郡主了。”
“快去。”凤振吩咐道。
“是。”刘佺应了一声,立即吩咐下去。
底下人应了吩咐,便开始寻找阮沐雨,从阮府开始,到凤金宫,再到太子府、悬壶济世、张府、周府,甚至连苏府都找了,依旧没有阮沐雨的身影。
如实禀报之后,凤振更是雷霆大怒:“一帮废物,连雨儿都保护不了,朕要你们何用?!”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府上的奴才们立即求饶。
“都拖出去,当街问斩!”凤振怒不可遏地吩咐道。
话落,立时有许多侍卫应了吩咐,走上前,却被刘佺制止:“皇上,如今还是找到郡主要紧,不急于处置他们呀。”
他所言有理,凤振想了想,随即审问道:“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映寒随身伺候阮沐雨多年,她并没有离府,正跪在众人之间。
凤振这么问,便是问她了,她会意,出列说道:“回皇上的话,郡主今日酉时用饭,用罢,奴婢便榜她铺好了床,随后,郡主便让奴婢回房休息了,说是一个人待在屋子里看看书。”
她的话,凤振自然存疑,随意转眸,看向刘佺。
刘佺会意,立即回应道:“郡主房间的书案上,确实放着几本郡主爱看的书,还有其中一本,是翻开的,并未合上。”
凤振点了点头,分析道:“雨儿素来讲究,看完的书,必须合上、摆回书架,不可能放在书案上,更不可能翻开。”
刘佺附和道:“还是皇上最了解郡主。”说罢,才微微一惊,“郡主莫不是遭遇了不测?”
听罢,凤振的双眉紧紧一蹙。
注意到他神情的变化,刘佺立马作势,甩了自己几个巴掌,把话圆了回来:“奴才真是笨嘴拙腮,郡主是有福气的人,怎会遭遇不测,更何况还有皇上福泽庇佑,谁敢伤了郡主呢?郡主必定是贪玩,便一个人偷偷跑出去,躲在太子府的某处,故意与皇上玩捉『迷』藏呢!”
凤振明白他的意思,遭遇不测是真话,其余的,都只是在宽慰凤振,希望他不要太过担心而伤了龙体。
“派出所有隐卫,搜查京城内外,务必找到雨儿。”凤振平复了一会儿,渐渐平静下来,也想明白了这件事,随即吩咐道。
刘佺应了一声,立马将他的命令传达下去。
经过之前的搜寻,阮府、苏府、凤金宫以及阮族的属臣府上,都知道了阮沐雨失踪一事。
密切关注此事后,也得知了凤振派出所有隐卫搜寻,可见此事非同小可。
珺仪府的所有下人,都被送去了廷尉寺,由廷尉亲自审讯,试图问出阮沐雨的下落。
自然了,他们是不知晓的,但是审讯也在所难免。
大半夜的,廷尉早已睡下了,却接到这样的命令,只好来到廷尉寺,走一走这个形式。
身为属臣,他自然担心阮沐雨的安危,若非审讯,他也想派出所有人力,搜寻阮沐雨的下落。奈何凤振吩咐,他无法按自身意愿而为,只能照办。
阮渊并没有接到任何命令,自然可以派出所有人,找寻女儿。
苏瑾睿亦是十分担忧,亲自来到骠骑侯府,试图求助景玄,却依旧被拒之门外。
正愁苦时,苏娴亲自出宫,来到了骠骑侯府。
守门的人见了苏娴,自然好声好气地伺候着,迎着她,走进了骠骑侯府,并以最快的速度,通知主子。
景玄正睡得香甜,忽听苏娴驾临的消息,立即清醒过来,洗了把脸,仔细梳了梳头。
“通知太子了么?”景玄问道。
“还没。”迟远回道。
“若皇后娘娘有吩咐,必须通知太子,一定要照办。”对待丈母娘的事,景玄自然十分上心。
“属下知道,早已吩咐下去了。”迟远也是一分不敢怠慢。
苏娴并没有坐在大堂内,而是去了凤沅所在的客房,自然了,是问了骠骑侯府的人,由他们带路,才过去的。
“沅儿。”苏娴轻唤了一声,推了推她的房间。
果然,房门是锁着的。
“沅儿。”苏娴抬高了声调,又唤了一声,通知扣门的手也更重了几分。
府上的下人见状,立即上前,替苏娴扣门、叫喊。
凤沅『迷』『迷』糊糊中,似乎听见了苏娴的声音,梦里还潜意识地出现了苏娴,最后因苏娴『逼』迫她嫁给苏瑾睿,最终被吓醒。
回到现实,凤沅才慢慢清醒过来,起身穿上衣裳,给苏娴开了门。她的脸上,还带着几分倦意,开门时,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母后,这么晚了,何事啊?”
凤沅心中有了猜想,是不是苏娴听说了她住在骠骑侯府上,怕她跟景玄发生点什么,反对他们在一起,所以特地出现,阻止他们的感情?
想罢,景玄也收拾好了,赶了过来,给苏娴行了个礼。
苏娴不冷不淡地应了一声,转而凤沅,一脸焦虑:“你可知道雨儿去了何处?”
“雨儿?”凤沅微微一惊,摇了摇头,回答道,“不知道。”
一听“不知道”,苏娴更是急了:“雨儿无故失踪,如今不知去向了!”说罢,她叹了一声,心里担忧得不行。
凤沅睡得香甜,丝毫不知此事,如今一听,更是一惊:“什么?”
景玄亦是一惊,立即吩咐迟远,派人出去搜寻。
“怎么回事?”凤沅关心地问道。
他们并没有站在门口,而是走进凤沅所在的客房,苏娴才详细说了此事。
凤沅听罢,很快有了猜想:“应是听说父皇要宠幸她,所以吓得逃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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