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人!”苏瑾睿又磕了一个头。
他可以反抗,奈何自己的身份,比洛桓低,又身为他的属臣,只能忍气吞声。
见他认错态度认真,洛桓满意地点了点头,继而吩咐道:“从今往后,公事未处理罢,你便不许离府,否则,耽误了公事,你担待不起。”
苏瑾睿闻言一惊,下意识拒绝:“大人三思,下官……”
话未说完,再一次被洛桓打断:“你已经犯了错,还要跟本官提要求么?”说话间,一个凌厉的眼神,瞪了他一眼。
想着自己不能亲自照顾阮沐雨,苏瑾睿袖中双拳紧握,心一横,忍不住说道:“敢问大人,近来下官的公事,为何越来越繁重?”
“本官看重你。”洛桓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好似说的是大实话。
“近来的公事,总有几分称不上公事的样子。”苏瑾睿继续说道。
“公事原就分大小,并非一件件,都是最重要的事。虽是这么说,为官者却不能这么想,唯有将每一件事,都当作最重要的事,才能最完善地处理。”洛桓依旧说得十分有底气。
“其实下官,并不善于处理经商屯田之事。”苏瑾睿强调道。
“大胆!”洛桓再次拍案,“皇上任命你为左相侍郎,便是辅佐本官,处理经商屯田之事,你却说不善于,岂非质疑皇上的眼光?”
他有意为难,苏瑾睿只能节节败退:“下官不敢。”
“本官看重你,你理应把握机会。”洛桓说道。
“大人所言极是。”苏瑾睿只能妥协。
达到了目的,洛桓便离开了。
离开之前,洛桓还在苏府中安排了人,美其名曰,负责及时地收取公文,其实是为了监视苏瑾睿,不让他离开苏府。
之后,便是更加繁重的公事,繁重到苏瑾睿处理一天,不能休息,也处理不完。
另一边,悬壶济世。
阮沐雨见苏瑾睿没有过来,便差人去苏府,问其缘由。
有洛桓的人在,苏瑾睿自然不能说实话,但映寒看得明白,便回来,如实告知主子。
“洛桓简直欺人太甚!”阮沐雨怒道。
映寒见状,连忙劝慰:“主子,莫动肝火,当心伤了身子。”
经她一说,果然触动了身上的伤口,阮沐雨吃痛颦眉,换了一个姿势躺好,才说道:“立即去一趟阮府,让爹想办法,给瑾睿换一个官职。”
映寒闻言一惊:“官职都是皇上定的,老爷如何左右皇上的心思呢?”
“我不管,反正瑾睿必须换一个官职!”阮沐雨任『性』地说道。
映寒无奈一笑,应道:“奴婢知道了。”说罢,去了一趟阮府回来。
果然,阮渊说,没有办法换官职。
阮沐雨听罢,更是着急上火。
正要发怒,便见病房门一开,凤沅推门进来。
见阮沐雨忍不住要发怒的样子,凤沅微微一怔,随即关心道:“这是怎么了?”
经过这几日的进补,凤沅的身子有所恢复,便开始管理悬壶济世的事情。现在,就是来复查阮沐雨的病情,酌情增减『药』量。
“沅儿。”阮沐雨唤了一声,忍不住哭了起来,“洛桓简直欺人太甚!”
见她哭了,凤沅自然心疼,连忙上前,继续关心道,“洛桓欺负你了?”说着,想了想时辰,左右找了找,“表哥呢?”
阮沐雨将苏府发生的事,告诉凤沅,最后哭着说道:“我想给瑾睿换一个官职,但是爹说,他没有这个职权!”
“不就是换个官职嘛,我让母后想办法。”凤沅连忙宽慰道。其实,她可以去做这件事,但悬壶济世的事务比较忙碌,她或许腾不开手,随即吩咐道,“芳芜,进宫告知母后一声。”
悬壶济世的分店,虽未开张,但已经开始选址、租房、装修。一件件事,除了柳瀚文要过目,凤沅也要参与其中,因此十分忙碌。
“是。”芳芜应了一声,转身小跑而去。
“让我看看你的伤势。”凤沅说道,拿起阮沐雨的手,开始把脉、看诊……
经过苏娴的枕边风,很快,苏瑾睿改任右相侍郎,做为阮渊的属臣。
身为准女婿,阮渊自然不会给他安排太多公事,他亦是刚刚接手,怕他不熟练,阮渊想着先锻炼一段时间。
洛桓听说过此事,自然怒不可遏。原想着女儿受苦,便拿苏瑾睿出口恶气,没想到凤振换了苏瑾睿的官职,他即便有气,也无处发,只能闷声着。
洛云玥的感染终于治好,只是溃烂的地方,难以完全恢复,只能等着时日长了结疤,疤痕并不能消除。
好好的一个美人儿,硬是被治成这样。
洛云玥原本很自信,打从接受了凤沅的手术,便开始越来越自卑。
脱了衣裳,瞧着镜中自己的模样,洛云玥一边哭着,一边想着:这副样子,侯爷还会喜欢么?
凤沅补好了身子,也就离开了悬壶济世,回到了太子府中。
一日夜里,洛云玥拿着匕首,想要对凤沅不利,却见凤沅房中,有一道身影。
身形倒像是凤沅,只是胸前的凸起,并不像一名男子。
凤沅房中,怎么会有女子?
是谷璐么?
洛云玥细细一想,谷璐今日,应是在悬壶济世值班。
那……是芳芜?莲蓉?
夜深了,她们应该回房休息了,怎么可能出现在凤沅的房中?
洛云玥藏好匕首,准备去一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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