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凤沅便想起景玄的话,不由甜甜一笑:“他并非不处理公事,只是在我忙碌的时候,处理公事,不忙碌之时,放下公事来陪我。剩余处理不完的事情,便留到晚上继续处理。他疼我至深时,甚至连续一个月,每日只睡一个时辰。”
明眼人一看,便知景玄与凤沅的感情很好,阮沐雨看着,更是知道景玄表达的是爱。
光是用眼睛看,已经叫阮沐雨万分羡慕,如今又听说了这样的事,她更是一惊:“什么?连续一个月,每日只睡一个时辰?”说着,扔了面膜,拍案而起,“为何骠骑侯可以这样,瑾睿不可以?!”
凤沅吓了一跳,下意识躲开一步,继而跟着她起身,瞧着她,有些吃惊:“就为这事,你就真的生气了?”
“他近来对我,确实太过疏忽了!”阮沐雨怒道,任『性』的小眼神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小脾气,怎么说上来就上来了?
凤沅凝着她,无奈一笑,立马劝道:“表哥待你,也是一样的。新婚在即,别闹脾气了,专心好好过日子吧,乖。”
“他真的疏忽我了!”阮沐雨依旧生气,生气之间,还多了一分急躁,因为好友的不理解而急。
“好好好。”凤沅连连答应,继而问道,“那你说,他如何疏忽你了?”
阮沐雨并没有直面回答问题,而是跳过回答,直接猜测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到底还是个男人,肯定是找别的女子去了!”
凤沅心中无奈,并没有表现在脸上:“你别急,慢慢说,我替你一起分析分析,兴许事情不是这样的呢。”
“近来,他只顾公事,很少来看我。即便我找他,他也是用公事拒绝,不与我见面。”阮沐雨这才娓娓道来,“我原没有察觉,但听你刚刚说,骠骑侯为你做了那么多,我才发现,他待我,根本毫无感情!”
凤沅更是无奈:“话别说得那么武断嘛,待你没有感情,又为何要娶你呢?你忘了,你被方氏绑架,是表哥不顾一切,用尽所有办法,将你救出来的。”
“那是以前,如今,我若再被绑架,他必定不想救了。”阮沐雨一脸任『性』,钻牛角尖的样子,怎么也出不来。
“爱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即便景玄冷落了我,我也不会不信任他的。”凤沅还是以劝导为主。
显然,劝导对阮沐雨没有效果,她只是越陷越深,不能自拔:“他原就是喜欢寻花问柳的人,怎么可能因我一人,便将自己的脾气秉『性』都改了?”
“你不是说,你看得出来,他没有撒谎,他寻花问柳,确实是继章陷害的嘛?”凤沅继续劝道。
“那也不能改变他是一个男人的事实啊,男人,本质上就是喜欢寻花问柳的。上至皇上,下至百姓,乃至路边的乞丐,兜里有几个散碎银子,就敢上青楼找爽快!”阮沐雨依旧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景玄也是个男人呀。”凤沅说道。
“但是骠骑侯不会这么做,这一点,众人皆知,是凤魏出了名的事。他不仅不会寻花问柳,还排斥所有女子,就连府门,也不许任何女子进入,平日里,更是不会与任何女子言语。以前,我也是进不去骠骑侯府的,只因沾了你的关系,他才愿意放行,且规定了,晚上,我也是不能去的。如此男人,才是真真正正的好男人!”阮沐雨说道。
“那我把他送给你?”凤沅无奈,怎么劝也劝不好,只能开始破罐子破摔的模式。
谁知,还是惹恼了阮沐雨:“你可知你这样的话,有多伤人?骠骑侯待你如此真心,你却要将他赠予我,难道他在你眼里,就是一个玩物么?”
凤沅被骂得一愣:“我又哪儿招你了,你要连着我一起骂了?”
“你们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阮沐雨一时气恼,已经顾不上言谈举止了。
看得出,她是真的生气了,凤沅自然不会跟她计较:“我姓凤,不姓苏。凤族,还有个老头子在做皇帝呢,你当心得罪了他。”
“我不管我不管!”阮沐雨恼得哭了起来。
第一次看见她如此任『性』的样子,或许,爱情真的可以让一个人活成孩子吧。
“行了,不哭了,我给你出个主意。”凤沅终于找到了方法,于是劝慰道。
“什么主意?”阮沐雨立即止住了哭,十分相信凤沅地转过头,认认真真地看着她,眼角因为挂着两滴泪珠,而变得楚楚可怜。
“明日,你佯装被人绑架,到时,花轿便接不到人。”凤沅说道。
一听,好像有那么点意思,阮沐雨来了兴致,忍不住笑了笑,迫不及待地问道:“然后呢?”
“然后,就看表兄会不会像以前一样,奋不顾身地去救你咯。”凤沅说道。
听罢,阮沐雨仔细想了想,想得很仔细、很慎重:“这个主意不错。我还想了一个主意,我可以当场悔婚,看他会是什么反应。”
凤沅听得无奈,连忙阻止:“别闹,你们是圣旨赐婚,你悔婚,岂不等于抗旨不遵?况且,老头子还在宫里虎视眈眈地盯着你呢,你一悔婚,他万一直接将你纳了,你该如何是好?”
“我也是考虑到这一点。”阮沐雨点了点头,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那你如你所说,你找人绑架我,然后跟我爹串通好,让他别太担心。至于救我之事,我爹装个样子就好,其余的,都交给瑾睿。”
“到时,我便让绝尘带着你,隐于暗处,以便观察表哥的点点滴滴。”凤沅提议道。
阮沐雨擦干眼泪,终于满意一笑:“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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