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璐和胡广白相见,两人的情绪都很激动,周妈妈在一旁看着心里觉得很是不舒爽,上前对胡广白道:“这位小哥,我知道以前你是伺候过我们家小姐的,但你是吴府的旧仆,不能再到这和熙王府来伺候。我予你十调钱,你拿去另寻安身之处吧。”
“周妈妈!周妈妈!”宝璐听见周妈妈要赶广白走,急忙唤了几声想要阻止她,可她却不管不顾,让丫头拿来了钱就往胡广白的手里塞。
“这位妈妈,我不是吴府的旧仆,宝璐姑娘还没嫁进吴府时我就已经跟着她了,我是宝璐姑娘的仆人,不是吴府的仆人,自从吴府被查封后,你不知道我找宝璐姑娘找得有多辛苦,好不容易找到宝璐姑娘了,今后她在哪里我就在哪里!”胡广白一把甩掉了钱,气呼呼地道。
“我们小姐的名讳也是你叫的?叫小姐要么就叫世子夫人!将地上的钱捡起来赶紧滚出去!”周妈妈怒斥道。她受许敬亭的嘱托,不能让任何有不轨目的的人接近,包括以前在宝璐身边待过的人。
宝璐见周妈妈无论如何就不顾及自己的感受,也不理睬自己,俨然是替自己全权做主了,心下气不过,一把将院中石桌上摆的茶具全部摔碎在了地上,周妈妈见宝璐生气了,急忙回转身来低头认错。
“周妈妈,到底我是你的主子还是你是我的主子?”宝璐问道。
“自然,自然小姐是奴婢的主子。”周妈妈低头答道。
“既然你认我为主子,那便一切都听我的。这个胡广白今后就留在王府了,留在我院里伺候。在王府里除了王爷、夫人、世子和我,其他任何人都无权赶走他!听见了吗,周妈妈?”宝璐冷眼问道。
“可是,小姐……老爷他不让以前在吴府待过的人再跟着小姐啊,这也是为了保护小姐的名誉。”周妈妈面色为难,支吾道。
“哼……”宝璐听到“名誉”一词,陡然冷笑了一声,道:“自己的名誉是靠自己保护的,哪里在一个下人身上?是我自己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名誉,嫁人嫁了一个又一个,关下人们什么事?难道是他们让我嫁的?”
“小姐,是奴婢失言了,小姐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奴婢听了心中难受。”周妈妈见宝璐开始胡言乱语,生怕她又受了刺激,急忙躬身道:“我这就给胡广白安排,让他留下来伺候。”
胡广白站在原地与刚才发飙的宝璐四目对视,两人什么话都没有说,宝璐便匆匆回了房。以前宝璐在吴府时也会发脾气,但那只会针对吴夫人和吴清如,对下人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态度,当然吴府宝斋居的下人们对宝璐是极为尊敬的,更不会忤逆她。胡广白能感觉得到宝璐变了,已经不是他曾经认识的那个宝璐了,可能是那些不为人知的经历导致的吧。
宝璐身边有周妈妈盯着,他也一时难以接近宝璐与她说话,但只要让他留在王府靠近她伺候,也是对她的一种安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