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夫看着慕德世子,又想起曾经的吴府三少奶奶宝璐如今已是慕德世子的夫人,自己也曾入王府为宝璐诊脉,心中不免唏嘘这世界有点儿小。便道:“郡主的病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才得的这种怪病。官宅里家事复杂,我只能讲这么多了,世子莫怪。”
南大夫转身走了,可慕德世子心下对这句话仔细研究了起来。南大夫这话听着像是上天的惩罚,但却又像是人为之过。若说慈珊得罪人,得罪的最狠的不就是许宝玮的妾室佩兰吗?难道是她下的毒手吗?可这毒手是怎么下的呢?晌午去许府为慈珊诊脉的太医可是王府最信任的,他角角落落都查过了,没有一丝一毫下毒的迹象啊。若没有真凭实据,就算是王府也不能对佩兰怎么样啊!
不管凶手是谁,可惜慈珊郡主的性命保不住了。慕德世子在许府门外徘徊良久,心中五味杂陈。父王与许敬亭为了两家永世交好,才想着联姻的法子,可自己和宝璐做了一对假夫妻,慈珊不惜搭上了性命,也许恶的种子从一开始就种下了。
这个佩兰与宝璐一向交好,说不定宝璐会知道一些事情。幕德世子想到此,不等王爷他们带着慈珊出来,便急忙骑马赶回了王府。
佩兰与宝璐是交好,但也不是什么事情宝璐都知道的。尤其是佩兰被何妈妈烙伤后,便再也没有来过王府找宝璐说过话了。佩兰做下的事情宝璐怎么知道呢?
“慈珊生病的事情你当真不知道吗?”慕德世子见宝璐一问三不知,竟然以为她是有意隐瞒,竟然对宝璐生起气来。
“你知道的,佩兰受伤后就再也没来过王府找我了。我虽然回去看过她一次,可她只对我哭并未有对我说过憎恨慈珊郡主的话。慈珊郡主生病是不是她害的我是真的不知道。”宝璐满脸的委屈,甚至觉得慕德世子找自己兴师问罪有些莫名其妙。
“你若真不知道那就好,若是被我查出慈珊生病是她的缘故又牵连到你,不管是她还是你我都不会手软,你也别怪我不顾念昔日的情义。”慕德世子对宝璐撂下了狠话,吓得满屋子的丫头都大气不敢出。
自从宝璐嫁到王府,慕德世子与她讲话都是赶走了所有人,一个下人都妄想跟在宝璐身边,今天发着脾气进来,竟然都没有一点避讳的意思。
“若世子有所怀疑,尽管去查吧。”宝璐道。
慕德世子怒气冲冲地走了,可宝璐心里却高兴起来,幕德世子一直在外人面前装的很爱自己的样子,今天还是第一次对自己发脾气呢。若因为慈珊王府和许府真的交恶了,那可真是太好不过了。她是否就能离开慕德离开王府了呢?
“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慈珊郡主好端端地怎么会生病了呢?她生病又怎么会和佩兰牵连上关系呢?”周妈妈在一旁焦急的问道。
宝璐呆呆坐着,面上看不出是喜还是忧,只幽幽的道:“你问的我也想知道。”
她虽然不希望慈珊患病和佩兰牵连上关系,因为佩兰是这近三年来和自己说话最多的人。但她又深切的希望王府因此能记恨上许府,记恨上许敬亭。这个念头一起,宝璐只觉得自己真的疯魔了,许敬亭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许府是自己的娘家,王府是她的夫家,自己竟然希望夫家和娘家交恶,可真的是病得不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