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许敬亭站起身来,拱手道:“老夫前来并非是想抢夺梧儿的,就是想让梧儿继续留在王府由王爷教导,但也让他得到父亲的疼爱和教导。梧儿没了母亲,是个可怜的孩子,但也不能让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个父亲。我们许家已经落魄了,梧儿能得到他舅舅的教导是梧儿之幸,是我们许家之幸。”
慕德听着许敬亭这种言不由衷的奉承,呷了一口酒,抬眼和鹤鸣相视,两人似乎都明白了许敬亭的来意。果然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不似许宝玮那种愣头青,只会蛮干。
“许大人的意思是梧儿两家都认,两家就像亲戚一样正常来往?”慕德明知故问。
许敬亭的手拱得更低了,道:“老夫不敢和王爷攀亲戚,只求梧儿能身心健康成长,不要为了我们大人间的矛盾而为难了孩子。”
慕德王爷抿嘴浅笑,低头吹了吹茶盏中漂浮的茶叶,漫不经心的道:“许大人的意思我明白,不得不佩服许大人的聪明。梧儿和许宝玮父子相认倒也是一件好事,只是今后不知道许大人会不会利用梧儿来要挟本王呢?毕竟这是有先兆可寻的,许大人为了自己的私利,能利用自己的亲女儿,对孙辈又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呢?”
慕德这话臊的许敬亭满脸通红,他已经很后悔以前的所作所为,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道:“老夫不敢!老夫此行只是为了全了犬子的心,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许宝玮病了半年之久,病中最想念的就是梧儿,近来病有所好转,老夫所以才腆着这张老脸来求王爷。老夫身体大不如前,命数有限,余下的日子只希望能儿孙幸福。”
慕德世子笑了笑道:“起来吧,许大人。你说的这些话本王权且信了,梧儿是本王唯一的外甥,是慈珊郡主留下的唯一血脉,本王也不想亏欠了梧儿。那就照许大人的意思办吧。但梧儿的父亲不能是个懦夫孬种,许大人回去就让许宝玮好好养病,病好后让他来找本王,本王就帮他谋个一官半职,说出去梧儿也是官宅子弟。”
许敬亭闻言大喜过望,急忙向慕德磕了几个头才起身。
“许宝玮病了,就让乳母带着梧儿去一趟许家,探望探望他的父亲。鹤鸣你去办一下,天黑之前带梧儿回来。”慕德道。
“是。”
慕德可是个君子,梧儿虽是个外甥,但也是他的心头肉。只要是为了梧儿好,这些事就算王府会受些委屈也是要答应的。将来梧儿长大了,若是知道是他这个当舅舅的从许府将他抢来的,还不让他跟自己的父亲相认,怕是也要心中生出嫌隙来。再说大人们之间的矛盾不该牵扯到孩子身上,若是教的梧儿心中满是仇恨那也是慕德的罪过。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