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我的白伞换你的红伞吧,红色比较适合我。”
还未等到玲珑开口,或者答应,李芦藜已经撑起红伞,走进了雨里。
红墙高院,一只信鸽飞了进入。
理政殿,一身墨色长袍加身的男子高坐在上位,认真的批阅奏折。
他刚落下朱砂笔,一只白色信鸽落到了他的手背上。
取出信鸽小腿上长筒里的小信,男子似笑非笑的看了几眼,“多少年了,佳人竟来信了。”
焚烧了小信,男子又继续拾起朱砂笔,只不过铺开了新的一张白纸。
“小姐,南城县所有关于小姐的言论都沉寂下去了,夫人的妹妹刘雪心失踪了。”
玲珑因为小信之事担忧,隔了一日才向李芦藜汇报这事。
显然李芦藜不是很关心,不咸不淡的点了点头。
玲珑又被派去安排事情了。
不过几日,李芦藜的院子里一派喜庆,挂满了红凌和喜字。
同时李芦藜的院子里也封了院,不让进也不让出。
李君兰也被列在当中,他郁闷死了,他可是她的爹爹。
现在连和女儿说句话的机会都没了。
李家花园。
刘雪莲坐在亭子里剪花,牡丹紧随身侧,双手交叠于腰侧,俯身向着刘雪莲禀告:“夫人之前吩咐留意小姐那边近几日发生的事,牡丹有一事可以上告……”
牡丹见刘雪莲点了头,便继续说着,“小姐的四大贴身婢女琴清死了。”
静默许久,刘雪莲低低喃语:“铃儿什么都知道。”
刘雪莲也没管牡丹有没有听到,吩咐她们退下,她想一个人待会。
低头看着她刚摘的花,正鲜艳着,一滴又一滴的水从半空滴在了手侧落到了花瓣上,为它添了一抹艳色。
后来,花掉在了地上,一颗脑袋枕着手背趴在桌上,颤抖着身体,一抽一抽的。
“小姐,院子布置的差不多了,那日从街上带回来的男子已经醒了,伤好的七七八八了,只是不太爱说话,醒来许久都没有开口说一句。”
“玲珑,你怨我,怕我,恨我吗?”
李芦藜站在窗户前,眼睛望向远方,开口问着身后的玲珑。
即使李芦藜看不见,玲珑还是恭敬地在李芦藜身后行了一个大礼,“听小姐之问,奴惶恐,若是因琴清之死,小姐请别放在心上,奴知道小姐给琴清很多次机会了,是琴清不知珍惜,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小姐,奴对琴清是失望的,也很痛心。奴一生只对小姐忠心,如有二心,自当自刎天地间。”
“起来吧。”李芦藜转过身子,抬手扶起玲珑。
“叫你写的可写好了?”李芦藜的目之所及又回到了窗外。
“早已书写好,随身携带着,小姐可要过目?”玲珑的手已经探进了袖子,等待着命令。
“天快黑了,该来的就要来了,该去与爹爹用晚膳了,你把那人也请来用膳吧,几日未食,也该饿了。”
“诺。”
悄无声息的退出了手,同时玲珑应声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