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察觉到李芦藜挥下来的拳头，老酒立马抬手双臂交叉挡住脸。

他的脸已经经受不住一点摧残了，天色暗了许久，他的脸到现在都没有时间上药，他都怀疑他已经没知觉了。

脖子上的下巴的血早便没流了，结了一层痂，暗红色的。

多余的血迹他刚才给李芦藜倒水的时候清理干净了，只是怕李芦藜生气，于是没敢先上药。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他已经刻意避免做错事惹她生气了，结果来了这么一出。

说白了，他就是逃不出被她狠揍的命运。

李芦藜揍的一点情面都不留，一点不含糊。

一拳又一拳地砸下来，根本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他也是有尊严的。

今日虽没当着别人的面揍，但是他后来顶着一脸伤强迫走进小寮子，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在他的记忆力，或者说多年的了解中，李芦藜不算什么传统的大家闺秀，不是别人眼里知书达理的大小姐，不温柔，不体贴，有时冷漠，有时有点小脾气，但绝不是这样一言不合就打人，还是不停地揍。

所以是他出现了幻觉吗？

现在发生在他身上的是一场梦吗？

可为什么会疼？

如果他知道她是这样的人，绝对不会以这样的方式接近她。

他这不是送上门给人虐吗？

他真是脑抽了，当时，明明有很多种接近她的方法，他选了一个最蠢的。

真的好痛！

好想反抗！好想把她一脚踹下去，停止疼痛。

可是理智告诉他，不可以。

那是是愚蠢的做法。

忍！

再忍忍就好，就算她是施暴者，也是会累的。

他只能妥协，不能反抗，这样她就不会下死手，动作幅度会小点，否则会伤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