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因为那日之事你没有必要来,因为现在我已经不生气了,你大可不必耿耿于怀。”李芦藜实在不想这么磨磨唧唧的等下去了,因为她确实不生气了。
因为不管是什么原因,婢子错了便是错了,找再多的理由也是借口,她不喜欢这样,不过是在欺人也是欺自己。
说罢,李芦藜没有在理会地上跪着却还是沉默不语的画意,拍了拍衣袖走了。
画意就这么看着李芦藜走了,没有任何的阻拦,没有资格,更没有理由。
她知道自己只剩下两次机会了。
小姐向来信奉事不过三。
不过其实当第二次机会用完了,小姐基本是放弃了这个人。
所以她应该是只剩下了一次机会。
琴清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
虽然她并不知道琴清到底做错了什么,但是她却知道琴清肯定是越过了界,不然小姐不会轻易处死身边的婢女。
李芦藜刚走出大门,书境便从街上迎了过来,加快了步伐,凑进了李芦藜的耳朵小声说道:“小姐,那个女人要死了。”
虽然书境没有明说要死的那个人是谁,但是李芦藜却是一瞬间明了了,敏王爷的北侧妃要死了。
倒是奇怪了,不吃不喝好多日子而且重病缠身了那么久的人没有死,现如今她来了琼州,且在她身上动了心思,她便要死了,是天意还是人为?
李芦藜看了一眼书境,不,书境可没有这等心思,书境会杀人却不会主动杀人,更不会杀无辜之人,除非她下了命令。
不过,她还没有这么恶毒。
“走吧,前面带着路,我去看一看这个人,说不定可以做个天衣无缝的局。”
“诺。”尊了令,书境即刻转过了身子,在前边给李芦藜领着路,两人相隔不到半步距离,不过走得不快,因为书境顾忌着李芦藜的身子,李芦藜心中也是对自己的身子也是有所顾忌的。
在大街上走着还是安分点比较好,免得被什么不长眼的给冲撞了。
“每文都是账”赌坊,过去了一夜,何成白终于睁眼,醒了,要是再不醒来,守在床边的老板真是要担心自己会一夜白头,少个几十年的寿命。
老板亲手扶着何成白坐了起来,身后给他拿了一个枕头,让他靠在床头更不会费力,背后柔软一些。
老板叫来两个婢女给何成白简单洗漱了一番,然后接过婢女呈上来的清粥,亲自给何成白喂进嘴里。
何成白也没拒绝,张着嘴就吃,这待遇可是不容易享受,能享一次就好好的受着,免得亏了。
喂完了一碗,老板也不给喂了,何成白虽然眼巴巴的看着婢女手上托盘里的另一碗粥,但是老板一点都不配合,假装没有看见。
挥了挥手,两个婢女看了一眼老板,退了出去。
然后,何成白只能看着老板空荡荡的手心,怀念着粥的味道。
还是有点饿,肚子还有点空。
眼睛恨恨地瞪了一眼老板,万恶的老板,受伤了还不给吃饱,虐待下属。
老板没有理会何成白的内心以及眼底的埋怨,哀怨,而是非常严肃的看着何成白。
何成白看这架势心底一慌,这是要开始盘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