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心中有凤家,有爷爷,有大哥,也有芦藜表妹,四公子,凡与孙儿相交相亲之人,孙儿心中皆有之,孙儿心中有爱,孙儿看到了爷爷对孙儿的爱,也看到爷爷对芦藜表妹的冷漠,芦藜表妹何其无辜,可是她强行留在凤府的?”
凤舒看着凤老大人的背,收回了做礼的双手,落在了身侧,转过身去,朝着门那走着。
“祖父,不用您回答我了。孙儿记得,是您亲口向姑父要求留下芦藜表妹做客的,孙儿记得当时您看向芦藜表妹的热情慈祥。”
——如今,孙儿却是分辨不出当时您的笑容里哪里是真实,哪里是虚伪?
屋里的光徐徐亮堂起来了,背过身去的凤老大人知道凤舒已经走远了。
重重地叹出了一口气,凤老大人一脸郁怒地直直坐下了,椅子跟晃荡了两下,动作很是细微,但却感觉得出来。
“妖女啊!小小年纪就来祸害我家孙儿,长大了还了得,不该留的,不该留的。”嘴里叨叨着,脸上怨怒着,眼里凶狠汲汲而来。
离开的凤舒没有着急出门去寻人,而是回了一趟自己的书房,写了几行小子飞鸽传书给凤灼,接着又画了一副李芦藜的小像带在身上,这才疾步出门。
然而,凤舒还没有出府门就给一只突然伸出的手掌拦住了路,被迫停下了忙碌的步子,“四公子,莫要再玩笑了,我有急事。”
“谁与你玩笑了,本公子是特地在这里等你的好不好,交出来吧,本公子也要一张,本公子这时心情还算舒畅,就大发慈悲帮你找找人。”
凤舒哪里听不出四公子欠抽的恩典,只是找芦藜表妹重要多了,于是凤舒在心里暗暗翻了一个白眼,面上很是痛快拿出了怀中的一张小像递给四公子,眼睛一看到四公子拿到了小像,便立刻拽着四公子的手腕冲出了凤府,遇见人便拿出小像问道:“可是见过这图上的姑娘,比我小个几岁?”
只是几番询问,凤舒、四公子都是口干舌燥,出了一身的汗,暂时找了个阴凉的角落,喝水,扇风。
这时,刚走至这处的李芦藜眼尖的看见了他们二人,一个旋转便上了墙,藏了一个妙处。
李芦藜看得见他们二人,他们却看不见李芦藜。
只是观察片刻,李芦藜感觉要气吐血了。
好不容易截获了凤舒发给凤灼的飞鸽传书,饱餐了一顿,结果凤舒还有更大的招在这等着她。
真是不知道该被凤舒此举感动,还是弄死他。
弄死他!
她都善良的留信出走了,何必还要找她?
她表达的还不够明确吗?
她要离开,不要找她。
结果是个傻蛋!
“凤舒,这样找下去不是个事,待会我把私卫调过来,一起找吧,这样更快点,你也把你府中的下人调一批出来,找画师画一大堆小魔女的小像,然后派给他们出去找人,这样快一些,而且我们不至于渴累成这样。”
凤舒又喝了一口水,觉得嗓子不那么干了,冒烟了,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却感觉肩上传来了一点点重量,偏过头看去,发现一个戴着帽子的粗衣小孩正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他不认识他啊!
内心满满地疑惑,就要开口询问,却听见四公子凶巴巴地质问粗布小孩。
“你这小子,是来抢地盘的?找打是不是?”四公子看着粗布小孩,虽是不满地质问,听着语气是怀疑,但他的脸上却写满了笃定,于是他一脸警惕的盯着粗布小孩,时不时环顾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