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敲了敲额头,凤舒推开门,低着头跨着步很快的走了进去。
“不着急,我已经醒了,表哥还是走慢点吧。”
蓝色幔帐内传出了李芦藜淡淡的声音,凤舒笑的暖暖的,芦藜表妹这是在关心他吗?
“啊,额···”原来芦藜妹妹不仅仅是关心,还是“深谋远虑”,这不他大腿就撞上了四方桌的桌角,有点疼,大腿肉多,隔着裤子肉也很多,也很多。
其实他刚才就要抬头了的,可能是他已经离得桌角太近了,脑袋反应速度跟不上他的脚速。
“芦藜妹妹我被桌角撞了。”
凤舒感觉有点没表达清楚意思,又说:“是被你的桌角撞的,我大腿有点疼,肉疼。”
“嗯,我会记得换一块厚上许多的桌布。”
传入耳朵的声音变得大了一些,原是帷幔已经被左右两边的钩子缠住,李芦藜适才走了出来。
“芦藜妹妹你这是不按常理说话,你不是该关心我吗?换桌布,难不成你是觉得你的桌布被我撞疼了,心疼了?”这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全写在凤舒的脸上了。
“嗯哼,表哥似乎说的有理,我竟是忘了我的桌布也会疼痛,看来表哥与四公子同行而来,智慧颇有进益。”
拿了倒漏的两个杯子,李芦藜给凤舒到了一杯茶,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
“表哥,喝茶。”李芦藜坐在凳子上,对着凤舒指了指桌上的已盛好茶的杯子。
“多谢芦藜妹妹,还冒着热气,看来刚泡好不久,芦藜妹妹是知道我要来?”道了一声谢,凤舒顺着杯子位置坐在了李芦藜临边的凳子上。
“芦藜妹妹的智慧才是非凡,明赞暗讽的口才越发厉害了。”啐了一口茶,味道不错,凤舒脸上表现的很是赞赏。
“不才,表哥承让了。”一杯温水已经全喝完了,李芦藜又倒了一杯。
舌头一哽,凤舒庆幸自己那一口茶已经完全吞下去了,不然岂不是要呛着自己。
芦藜妹妹皮厚了。
“芦藜妹妹我找你是有正事的,不是让你怼我的,我心脏不好。”凤舒捂着胸口,羸弱的的表明自己是有事的。
——我怼不过你,还是换个话题更好,我又不是四公子,非要有个输赢不可。
“表哥,严重了,我可什么都没说。”又是一口温水入肚。
——是啊!芦藜妹妹渴成这样,哪里有空怼我,全是我送上门的。
好气哟!
凤舒从袖中掏出了一封书信,放在桌上,推到了李芦藜水杯边上,有上一点距离,不会被残水滴到。
“芦藜妹妹应该也收到这封信了吧,不然也不会猜到我会过来,我在你这锦被还没有暖热,大公子便送信过来邀我们明晚花灯节一聚,芦藜妹妹去否?”
李芦藜只是低眉看了一眼信封的落款便没有再将注意力放在心上了,知道是谁的信就可以了,她没有拆“别人”递上来的信的习惯。
“表哥去否,我便去否,表哥来了几日,我也是该陪着游玩几日的,毕竟我先于表哥到这许久了。”
凤舒拧着一双剑眉,看着李芦藜手中又空了的水杯,有点担忧,“我是去的,我若不去,四公子那不好交代,芦藜妹妹莫不要因我影响了你。”
“没有,我在府里也是烦了,出去外面玩玩看看心情会好,不过表哥你的钱袋要满,我出去了免不了一番买卖。”
“哈,哈,那是,那是应该的,芦藜妹妹尽管放心买,表哥付钱。”桌上搁着的手,下意识的落到了腰上,掂了两下钱袋。
钱袋有点轻,心脏有点开始疼了。
不过,凤舒对着李芦藜还是笑的很温暖,很大气的。只是偶尔李芦藜低头喝水的时候,凤舒的眼角、嘴角、肩膀都搭了下去,李芦藜一转眼看他是,他刹那间便扬起了嘴角,贵公子坐姿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