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圆人圆花灯岁岁圆,月挂人来花灯个个变。”不知谁在高歌畅言,只是条条街上往来的人们都听了个清楚。
随着一声爆竹响,又听到有人大声喊道:“花灯节开始了,各位花灯友祝你们今晚玩个痛快高兴!”
于是一时之间街上变得热闹非凡,人人欢声笑语,买卖不绝,趣味横生。
李芦藜几人由着侍女引路,跟着上了一座小楼的二层,这小楼居于河水中央,对着窗户往下看去,与在街上所能见之物相比更多、更广。
“四弟,李姑娘,凤舒真是好久不见,这次真是托了你二人的福,不然本公子是很难见到李姑娘了,也不知是不是前些日子李姑娘住在我府上之时被我吓到了,竟跑的远远的,裹得周实严密。”
“噗!”四公子刚坐下,就听到孟之礼这一番暧昧之语。虽然不是对着四公子说的,但是四公子刚喝进嘴里的茶才润了口水就喷到了孟之礼脸上,还有不少顺着孟之礼的鼻尖往下掉进了他的嘴里。
——真的······
——太棒了,喷的好准。
四公子看见孟之礼脸上的笑僵滞了,脸色青中带黑,黑中露白,很可怕了。
他好想笑哦!
凤舒扯了扯四公子的袖子,示意他收敛点。
这是孟之礼的地盘,太猖狂了就得罪的明显了,还是含蓄一点更好,他们手下暂时没带人啊!
“控制住自己,不要笑出声了。”非常小声的警告传入了凤舒耳边,声音仅二人可以听见,即使是坐在凤舒身旁的李芦藜也只是看见凤舒嘴巴动了动。
但是李芦藜莫名觉得他们两人营造的氛围好宠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纵容。
其实李芦藜刚刚上来的时候看向窗下,心思就飘到了窗外。
她出来好一会了,老酒怎么还没来,难道他忘记昨晚她和他说的话了?
——该死!
所以李芦藜压根就没有听见大公子方才说了些什么,而凤舒和四公子又为什么那样,李芦藜真的很蒙。
孟之礼扯过边上侍女递过来的手帕,仔仔细细的擦干净了脸上的“茶水”,不放过一点一滴。
擦干净了,孟之礼总觉得脸上还是难受,又招人捧来花瓣水洗脸,他才肯罢休。
“切!”他的口水是剧毒吗?又是帕子又是花瓣水,要不要再来点药水?
“四弟,你对为兄很不满吗?一而再再而三对为兄出口不逊。”孟之礼几乎是咬牙切齿,一口一个字的对着四公子吐出来的。
“有吗?”四公子摊了摊手,表示很无辜。
“一是你吐了我一脸‘茶水’;二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看到你看着我脸上的茶水偷笑了,虽然很小声,但是我听见了;三是你刚才很是不屑轻蔑的‘切’了,四弟你是在对我的行为不满吗?这难道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对为兄出口不逊?”
孟之礼尽量让自己脸色变得自然甚至淡然,但是切身体会过后言语之间还是时不时漏出愤怒,溢出不喜。
“听大哥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有啊,哎呀!都是四弟的错,出来一趟竟变得不守规矩了,大哥,要不要四弟出去外面待着,万一这要是一个不小心又冒犯了大哥,我真是罪该万死,浑身难受,笑声难止。”
四公子这浑不在意,不以为然的态度真的激怒孟之礼了。
孟之礼脸上隐约有红光冒出,却还是隐没了。
明明快被气死了,还要保持微笑、淡然。
孟之礼看了看目光还在窗下的李芦藜,徐徐的勾起了嘴角,然后将目光转向了四公子,“其实本公子不是生气,只是不解四弟之前为何对着为兄喷出了茶水,四弟不像行为不检,不能自控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