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注着传到耳朵里的声音,老酒循着声音的源地一步步靠近,不发出一丁点声响,老酒周围鸟儿的叫声还是那么的清脆动听,虫儿的声音依然隐约可辨、可查、可觉,不参杂一点外来的声音。
在哪里?
他分明听到了声音,为何还看不见人?
细数耳边听到的声音,能笃定近的很,所以——
是什么影响了他的眼睛?
老酒的眼睛盯着四周转着,指腹捻磨着。
脑袋思索着。
眼睛看不见,但耳朵能听着,那么他就该用着可用之物。、
老酒闭上了双眼,放空了脑袋,什么也不去看,什么也不去想,只是静静地、专注地去听,去感受周围一切所能听到的。
然后凭着声音寻到位置,结合着闭上眼睛前所看到的位置,进行再三比对。
终于,沉着冷静夹着几许慌乱的脸浮现了淡淡的笑意。
——在那!
行随意动。
老酒还未睁开眼睛,便一指指向了所听到之处。
也因着这一指,老酒眼前的迷雾破开了,老酒清晰地看到十步之地,有两人在纠缠打斗。
其中一人,老酒是再熟悉不过了——
李芦藜!
还有一人身着黑色斗篷袍子,他与李芦藜激烈打斗之间,盖在脑袋上的黑色连袍大帽未曾后移半指。
老酒不由得好奇,这帽子莫非是在额头上粘了糊糊,这么牢固结实。
黑袍人一点也没有察觉到老酒这个外来人的闯入,因为他的眼神未曾动摇过。也因此他与李芦藜打斗的越来越激烈,速度越来越快,若是旁人估计都看不清楚他们出招的招式。
看的出来,黑袍人想要以最快的速度结束这场打斗,出招毫不犹豫。
一手护着肚子的李芦藜,额头上冒出了一点一点的细汗。
黑袍人一枪扫向李芦藜的面庞,李芦藜双眼一凝,脑袋向后仰起面庞就要躲开,只是突然腹中一痛,李芦藜躲避的动作迟滞了一下,枪尖朝着李芦藜的眼睛扫来。
就是这一刻,仿佛三个人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黑袍人想要收回刺枪的手,奈何速度太快,身体动作的惯性停止需要时间,可枪刺向李芦藜眼睛却不怎么需要时间了,近在咫尺。
黑袍人的眼睛红了。
“呲滋!”是枪刺入血肉的声音。
不深,却仍是见了血。
黑袍人一把抽出了枪,收回枪的手虽然掩藏在了又宽又大的黑袍下,但仔细观察下就会发现那握枪的手不能自控的颤抖了几下,才被强硬的控制住了。
没有在颤抖了,那握枪的手。
只不过这手却是不如来之时的灵活了。
“老酒,你怎么样?”李芦藜捂着老酒被刺伤的肩头,竟是顾不上腹中的疼痛了,只是担忧,焦急,慌乱的看着老酒。
老酒对着李芦藜笑了笑,摇着头,表示自己并无大碍,不需要着急。
拨开了李芦藜给他捂伤口的手,滑到了她的脉上。
老酒从袖中掏出一个小青瓶,倒出了两粒白色的药丸,喂进了李芦藜的嘴巴里,李芦藜缩了一下舌尖,还未尝到什么味道,药丸便全化了,溜进了她的肚子里。
李芦藜愣了一下,“老酒你自己呢?你吃的药在哪?”边说着,问着,李芦藜的手也伸进了老酒的袖中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