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酒胸闷了,气哽了,心痛了。
李芦藜不吃药,老酒也没有法子。
若是强硬手段逼着吃了,这次吃了,下次又该如何?
次次都强逼着吃?
人活着不容易,人死还不容易吗?
“李姑娘,李小姐吃一口呗?味道不错,你刚尝过的。”老酒嬉皮笑脸的看着李芦藜说道,顺便扬了扬手里的白色药丸。
“呵····哼哼····”听着老酒说的话,李芦藜有反应了,斜睨了老酒一眼,这一眼包含了太多的讽刺和厌恶、抗拒。
“老酒不是哑巴吗?我应该在幻听吧?居然听见老酒···唔···?”说话了······
李芦藜开口说话的那一档口,老酒趁机将药丸塞进了李芦藜的嘴巴里,让她咽了下去。
药丸很快起了作用,李芦藜腹中的疼痛渐渐平复,但这不代表李芦藜看着老酒的眼神改变,现如今还增加了愤恨。
“好了,我承认,我是故意接近你,故意装作哑巴降低你的提防。”老酒掰正了李芦藜的脸,强迫她正视着他,不给她逃避的机会。
老酒不知道的是李芦藜并没有逃避他,不过是她一时气不过,不想看到他而已。
李芦藜这女人犟得很,此时不将事情说清楚了,就不是秋后算账这么轻而易举了,不扒层皮,断根骨这事还不一定完的了。
李芦藜继续用着愤恨的眼神看着老酒,杀气腾腾。
不过脸色却是回暖了,淡淡的粉色,鲜活。
老酒掏出一方帕子轻轻地擦拭李芦藜脸上的汗水,这回,李芦藜没有躲,反而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老酒,“你说的我都知道,所以呢?”
老酒有点想闭上眼睛的冲动,顶着巨大的压力擦完了汗,老酒收了帕子,摩擦着指腹,“我是你浴室里的野男人,也是破屋的野男人,要杀要剐动手吧!”
这次老酒还真就闭上了眼睛,有冲动得解决。
然而,身上迟迟没有动静,不痛啊!
不准备扯他耳朵,咬他脸,还是怎么的?
老酒慌了!
因为他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刚好看见李芦藜的眼泪落下来。
弄死他就好了,顺便折磨都可以。他都整好衣裳等着了,都不用她去逮人,省了这么多力气,她怎么就哭了?
老酒急急忙忙、慌慌张张地在身上找帕子,可是折腾了老半天,哐哐当当的药瓶散了一地,就是没找着帕子。
于是,老酒只好上手给李芦藜擦眼泪了。
只不过这回,李芦藜可没有那么乖了,一巴掌甩到老酒手上,红红的大印子浮在老酒的手背,特别醒目。
老酒感觉有点手麻,替李芦藜感觉的。
老酒强制的捉住了李芦藜的手,那只给了他一巴掌的手。
被捉住了“犯案”的手,李芦藜没有挣扎,而是冷笑的看着老酒,“我还有一只手,要不要一块绑了,你不是最喜欢捆绑游戏了,我现在配合你怎么样?”不管是字是词,还是语气间的停顿都充满了冷漠,怨恨。
不过片刻,李芦藜的脸色就变了,变得更加难看了。
因为老酒捉住她的手什么也没有干,只是轻轻的给她的手掌按摩穴道,缓冲了他手掌的疼麻。
她最讨厌的就是他这种温柔,披着虚假的外衣。
李芦藜甩了老酒一巴掌,这次不是手背,是脸,脸上浮起的红印可比手背上的强大多了。
老酒按摩的手顿了顿,随后又若无其事的继续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