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指锁在喉骨的力道重了,然后又轻了,最后放开了。
这么一个简单轻松的动作,却险些要了红衣女子的性命,黑袍人却是那样的云淡风轻,毫不在意,全看心情。
“我不喜玩笑,更不喜欢关于她的玩笑,所以管好你的脖子,不要太吸引我。”
不过一个幻影间,红衣女子只看到一闪而过的黑色,黑袍人便消失于此地了。
红衣女子的目光渐渐变得涣散,“不是决定放弃了吗?为何还要后悔?为何还要不舍、留念?这样子我会忍不住想要看到血的艳色,闻到血的味道。”红衣女子不知道自己是在问谁,只是这样说出了口,涣散的目光最终归于凌厉、狠绝、贪婪。
······
夜色深沉,遮光闭月。
玲珑坐在床下的小杌子上,守候着李芦藜等待她的小姐醒来。时不时给屋中即将熄灭的黄灯添上一根点好火的短蜡烛,就是这一盏黄灯给这寂静的夜色添了一笔热闹和暖色。
书境则是抱着一把黑剑,靠在屋外的大柱子上休息,耳朵里的动静就没有停止过。
老酒倒是半点不着急,亦或是担忧,举着一壶酒,躺在屋顶上肆意的喝着。
若不是今日喝的那壶酒,他还不知道身体里的蛊没动静了。
好不容易得来的自由,应当好好挥霍享受啊!
又是一口大酒灌了下去,奔腾不息的酒水入腹的感觉爽极了。
真想爆他几句粗话:真他妈爽!真他妈的快活!
喝着喝着,老酒突然呛着了,狂咳嗽!
一把通体黑色的剑穿过他的酒壶,剑尖朝着他的喉骨指来,甚是危险,还好在那千钧一发之际,老酒舍了酒壶,一跃,跳下了屋顶,将酒壶上的剑插回了书境手上的剑鞘。
“主子霸道,你这婢女也不遑多让。”
对于老酒开口对她说话这事,书境已经不惊讶了,毕竟是第二次听到了。
老酒抱着李芦藜回来的时候,“破天荒”的开了尊口:“她晕了,需要休息。”
那一瞬间,书境就想把剑插到老酒身上了,只是强忍着掐着剑鞘罢了。
书境看都没看老酒一眼,黑剑往腰后的带子一插,抱过老酒手上的李芦藜朝着屋里就走。
于是老酒只听到了一声“响破天际”的关门声。
“姑爷骗了小姐没路好走,酒壶破了还能换一个。”破了老酒酒壶这事在书境看来真不是什么大事。老酒若真要问责,大不了握着剑柄拼上一拼。
“这天地是圆的,这人在圈里打转,到底是谁骗了谁还真不好说,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