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是谁？正是刚才那姑娘啊。”凉北倏然一笑，绝美的容颜，却透露着浓重的悲伤气息。

皇甫垠像一下子坠入了深海，那席卷而来的海水将他淹没，完全不能呼吸。

剧情里虽然没有提到，但这是真的。

夜思命中本有一劫，正是此劫，但她为了躲避此劫，寻了一女子的生辰八字，改天换命，把她的命数和那女子的命数尽数替换，又因为主角光环而成功了。

那女子，正是当时风华正茂的骄阳。

“是……夜思？”他颤抖着声音问道。

“是，正是她。”凉北答道。

他又颤抖着声音问道，“那……你究竟是谁？”

凉北哈哈一笑，眉间却是悲凉的意味，道，“我是谁？百年过去了，我是骄阳，而百年前，我也是骄阳。”

她凝眸，盯着皇甫垠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既是骄阳，我也不是骄阳。”

“骄阳已经死了。”

“而我，又是骄阳的魂，孤独地游荡于世间几百年，从来感受不到阳光的温度。”

“而她，夜思，我重伤遇见她，她竟不知悔改，还想要夺走我的鬼力，你说，我会给她吗？”

凉北温柔地说着，危险的气息在书房里蔓延。

“我怎么会给她呢？我恨不得杀了她，剥了她的皮，喝了她的血，抽了她的筋，那都不足以解我心头之恨。”

皇甫垠一惊，“你不是骄阳，骄阳不是这样子的，她那么善良，她那么天真，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话？”

凉北一笑，“刚才，不还说我是骄阳吗？怎么，这会儿，又不是了？”

皇甫垠愣了，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