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无恙啊，凉家主。”墨白站起身，礼貌地伸出一只手。

对面的人亦然，轻轻一握后，进入正题。

“凉家主，今儿个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墨白示意凉棋坐下，自己也坐下，皮笑肉不笑道。

“我妹妹醒了？”凉棋淡淡地撇了他一眼。

“听下面的人来报，似乎的确是醒了，但她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墨白正色道。

“姬家人恐怕也没想到，灵魂可以重塑吧。”凉棋笑笑，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我觉得，她应该有所察觉了。”墨白想起监视器里凉北那淡漠的眼神，皱眉道。

“我妹妹自小聪慧，发现是迟早的事。”凉棋不以为意。

“凉家主，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一个四岁的小女孩能够孤身一人闯入戒备严密的凉家，单单凭运气？”墨白笑道，眸中闪着漫不经心，“你们，不过也是虚妄罢了。”

凉棋收起嘴角的弧度，脸色冷冷道，“这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了。”本来所有一切就是虚妄，现在再计较有何意义？

——————

凉北这两天晚上休息的时候，总会梦到那张纸条，“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在她的脑海里不断循环，她总是梦到她所做的那些任务，她的灵魂都会消失在那个世界，不复存在。

在午夜梦回之际，凉北猛然睁开眼睛，琥珀色的眸子里闪过寒光，迅速地回忆起所有的任务。

原来，原主的容貌和她总有七八分像，并不是巧合……

原主的灵魂会消失，不是巧合。

每当完成任务之后，她的灵魂便会更充实一分也不是巧合。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爷爷，到底想告诉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