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出回春堂,就碰上了赶过来的陈礼荣。
陈礼荣一边擦汗,一边问他们:“结束了?年大夫没说啥吧?要不要紧?”
陈明辉看见他家傻二叔,瞬间原地满血复活,他在边上吐槽道:“二叔,你来得可真早啊。”
陈礼荣自知理亏,讷讷地说道:“我跟桃珍说了,喊梨珍来叫我的。”
桃珍压根就把通知陈礼荣这件事忘到了脑后,陈礼荣常年不在家,她们姐妹几个都习惯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遇上事情,有时候下意识就把他忽略了。
她冲陈礼荣解释道:“爹,梨珍太小了,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出来,后来半夏姐领着我们进了后堂去找年大夫,那院子里全是药材,我不认识路,也不敢乱走,就没来叫你……”
陈礼荣对待儿女的方式比较温和,也不会发火,自然不会计较这些,听桃珍解释清楚了,也没多追究这事,只是再问了一遍:“大夫没说啥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陈明辉见他是真紧张女儿,边上又还有个陈明业,他知道他这个大哥还蛮尊敬这个老子的,也没再下陈礼荣面子,往后缩了缩,暂时放了他一马。
刚刚找到了一条财路,荷珍心情正好,看陈礼荣都没那么碍眼了,她对他说:“头没事,身上的伤口,半夏姐给我抹了药,包扎好了。剩下的药在大哥那里,她叫我回家再抹几次。应该没几天就能结痂了。”
陈礼荣这才放心下来,他笑呵呵地说道:“难得出来一次,走,爹带你们吃好吃的去,吃面怎么样?”
梨珍走过去抱住了他的腿,怯怯地说道:“爹,三哥说要带我们去吃烧鸡的。”
陈礼荣这才想起来在家里头时,陈明辉说要带几个妹妹去福满楼吃烧鸡的承诺,他抱起梨珍,道:“那就去吃烧鸡,爹出钱。”
说着,又对陈明辉道:“明辉,荷珍的诊费是多少钱?二叔回头给你。”
陈明业手里头没什么钱,贵族学校花费实在是大,他一贯节省,陈礼荣还是想当然以为他不可能有啥积蓄,在他看来,付钱的只能是陈明辉了。
陈明辉道:“没要钱,诊金被年姑娘免了。”
比起金氏那种占了他们家便宜,还理所应当看不起人的态度,陈礼荣显然要好上不少。
陈明辉突然觉得,其实二叔造的最大的孽也就是被屎糊住了眼睛,娶了金氏那个傻缺婆娘。仔细想想,他本人也不是那么不能原谅。
见识到了金氏的各种奇葩行为以后,他已经把要求降到很低了,低到二叔偶尔表现好一点,他就感动的程度了……
陈明辉一会儿喜,一会儿悲,整张脸上表情十分丰富。
“啊?为啥?”陈礼荣被看病不要钱这个答案弄懵了,“为啥不要诊金?”
陈明业道:“年姑娘说,荷珍给她们出了主意,抵了诊金了。”他扭头对着荷珍,问她,“刚才一直没机会问你,你到底给他们出了啥主意了?”那个什么半夏姑娘对你和对其他人完全是两张面孔,居然还愿意让你捣鼓那什么花草挣钱。
荷珍轻描淡写地说道:“也没啥,我跟她说,可以给排队的人每人发个号,叫号看病,就不用排队排到大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