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道:“胡说,那春莺才几岁,还没配人,怎么出去就让人喊她嬷嬷了……”
扎红绳那丫头急了:“我哪里说就是春莺了,我说的是春莺她娘,寻常时候,不就是她经常出去帮表小姐采买东西吗?有时天黑了才回来,前一阵子下雨,你半夜起来给她开门,差点跌泥里头,你忘了吗?”
老婆子的脸“刷”地黑了,怒道:“是她?”一回忆起来,长相还真描述的那样,那八成就是了。剩下两成嘛,一想到她就气得直打哆嗦:“我也是忘了,杜家那个丫头不就是订了人家了吗?这群杀千刀的,竟还有脸害起我们家二小姐来了!”
她边骂边扭头冲荷珍和陈明辉看过来,荷珍和陈明辉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把人肉背景板做到海枯石烂的样子,老婆子见他们这样,脸上一阵纠结之后,对边上一串丫鬟说:“吉祥,你去杜家那院子,旁的一句不用多说,叫他们来领人,我倒要看看,杜家人怎么跟我们夫人交待。”
红绳丫头应了“是”,就去了。
荷珍和陈明辉就这么被客客气气请进了院子,被安排在角门边上一屋子外头站着,一院子扫地的小丫鬟时不时打量打量他们,跟瞧西洋景似的。
荷珍还好,反正是个小萝卜头,且是同性,她们对她也没什么兴趣。可苦了陈明辉了,这几个丫鬟也就同他差不多大,她们瞅他一眼,低下头轻声说笑,再瞅一眼,接着说笑。
也不知哪个寻开心寻破了尺度,把其中一个激得满脸通红,不依不饶要去拧另一个的嘴。
几个丫头打打闹闹,那个伸手去拍打同伴的丫头回头再看陈明辉时,一张脸羞得通红。
陈家遗传基因好,生得娃子个个好看。平心而论,陈明辉也确实长得不错,浓眉大眼,五官秀气,搁现代妥妥一个阳光型小帅哥,捯饬捯饬出道都够了。
只不过这家伙一向不修边幅,也不像大哥陈明业那么注意自身形象,满身书卷气,再加上嘴贱的臭毛病,叫认识的女孩们直接退避三舍。
陈明辉被她们看得浑身不自在,搓了一把脸,对荷珍道:“早知如此,我便不来了。”
荷珍好笑,道:“被瞧就瞧了呗,她们看你,你又不会少块肉,怕啥?”
陈明辉继续矬脸,道:“不是啊,她们这样子,叫我老觉得我脸上早上吃粥有米粒粘脸上了,特别不舒坦。我这脸皮都搓红了,也没捋下来一粒米,你说她们干啥笑得东倒西歪?跟看猴似的,叫人难受。”
荷珍:“……”
你这个钢铁直男,小心注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