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桃珍合伙把王八给修理了一顿,金氏早看她们不顺眼了。要不是她误伤了陈礼荣,陈礼荣也成了她的阶级敌人,让她现在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她早就出招对付她们两个了。
陈礼荣脸色铁青地把金氏喊了出来,可能是心虚刚才丢下众人跑路,金氏没再摆出一副晚娘脸。
她瞅了一眼地上的鸡,道:“该怎么着就怎么着,愿意杀就全杀了,这点小事也要来问我,我又不是你们陈家的家养奴才,还要我来伺候你们吃喝拉撒不成?”
言下之意是,鸡随便你们处置,只要不叫我再杀鸡,一切好商量。
这话从金氏嘴里说出来,真的是很不容易了,掰着手指头数数,算是金氏最近一段时间以来说过的难得的软和话了。
但是陈礼荣不知道啊,夫妻异地分居的毛病就在这一时刻表现出来了,他双眼一瞪,道:“什么叫‘我们陈家的家养奴才’?你出去打听打听,哪家的媳妇不伺候一家老小吃喝拉撒,合着这些人在你眼里,都是别人家的家养奴才?”
金氏没想到又被陈礼荣怼,她都懵了:“陈礼荣,你啥意思?”
“我啥意思你不知道?”陈礼荣指着她,道,“家里的活你一点不沾手,全扔给几个娃子。桃珍手伤了,梨珍才多大,她们一大早起来,又是烧水又是帮我生火熬药,荷珍一个人既要做饭又要洗衣裳,你呢?非但不出来搭把手,看啥不顺眼还要来闹,一个咸菜罐头也能作筏子拿来骂人。一点活不干,对着我们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你出去瞅瞅,有你这么做媳妇做娘的吗?”
被陈礼荣这么骂,金氏肯定不答应:“谁说我一点活不干,陈礼荣,你两个女儿把八小姐折腾成啥样了你没看见吗?我不照顾八小姐,她怎么办……”
陈礼荣道:“八小姐断手还是断脚了,用得着你照顾?她伤得还没桃珍重!对,你不是我们家的家养奴才,家里的活你半点不用干,那荷珍和桃珍也不是镇北侯府王家和你金家的奴才,你们凭什么使唤她们?”
“我的女儿我咋就不能使唤了?”
“那你还是我们陈家的媳妇呢,家里谁使唤得了你?天天在家咒公婆,埋汰祖宗。油瓶倒了也不知道扶一下,杀只鸡还能搅得家里天翻地覆,要其他人给你善后。得亏我爹娘不在这儿,要不然是不是还要我娘给你端茶倒水啊?”
“陈礼荣你……”
“我哪句话说错了,你杀鸡就杀鸡,你看看地上这些,不年不节的,又不请客又不祭祖,哪个败家婆娘一口气劈死三只鸡的?”
“……”
平时说一句话就能被人噎死的陈礼荣此时仿佛开了挂,他把金氏干得挫事全给抖了出来,把金氏怼得下不来台。
作为吃瓜群众的陈家三姐妹看得目瞪口呆。
这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顾虑,这对夫妻就这么开战了。昨天那一架吵之前好歹还有预兆,这次又是因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