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珍觉得,这事跟她也没啥关系,笑过就忘了。
接下去几天,天一直没放晴,雨倒是不下了,可惜一直是阴天。
阴天和雨天一样,叫人不想出门,没了太阳,连躲墙根晒太阳都不行了,荷珍和桃珍窝在炕上,每天就是做针线活。
针线堆了一炕了,忽然听到消息,城门解禁了。
陈礼荣做账房那酒楼的东家就派人来看他了,是酒楼的掌柜,坐着马车来的。
带着陈礼荣的月钱,说是来瞧病人,其实就是来催他回城做工的。
陈礼荣旷工旷了很多,送上门的银子也不敢往兜里揣,死活不肯要,最后掌柜意思意思给了他一两银子。
陈礼荣收了钱,当天就收拾了包袱,跟着他回去了。
天阴着,又冷,荷珍也不想出门活受罪,做针线做烦了,在家琢磨起了改进桂花糕的法子。
还真别说,脑子里灵光一闪,还真被她想出来一个不错的点子。桂花糕配料不做改动,改改它的外形。可以做个模子,做成一朵桂花的形状,大幅提高桂花糕的颜值。
荷珍正拿着笔画图纸,吴家人突然上门了。
金氏去开的门,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她在陈明业的书房往外看,开始的时候双方都是和和气气的,金氏还把人请进了屋子。
她这笔刚画完了桂花模子的俯视图,那头就吵起来了。
荷珍放下了笔出去看,刚到客厅位置,就听见金氏在大吼大叫:“什么长辈,那是哪门子长辈,我们又不认识,不去!”
来的是吴家的一个媳妇,上回荷珍去吴老婆子家要赔偿的时候,她就待在人群里头,后头还跟其他人把吴三叔公请过来了,是个能说会道的。
她听见金氏这么一说,就不高兴了:“秀才娘子也太不讲理了些,都说了是你家大嫂她那个表妹都敬重的大人物了,辈分比咱大了一辈,听说你们家就住在赵家村,才想起来要见你们一面,这是旁人修都修不来的福气,你还推三阻四的,这是要干啥呢?”
金氏被王八手上那冻疮都要折磨疯了,冷了疼,热了痒,她如今连偏方都试上了,什么辣椒水洗手,热萝卜切了贴手上,都不管用。
正焦头烂额,来了个莫名其妙的人,跟她扯了一堆“嫂子”“妹子”的,她早晕了,就回道:“什么要干啥?这话不是该我问你吗?你跑到我家里头来说有人要见我们,我们还不能不见了?什么大人物这么大的谱,见一面能发财还是中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