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潘阳怀孕之后,家里的保姆有一个增至两个,一个负责打扫卫生,一个负责搭配潘阳的一日三餐。
潘阳什么苦没吃过,睡过桥洞,当过搬砖工,吃不饱穿不暖都熬过来了,压根不把怀孕当个多大事看,但是程思远坚持要请,而且每天把潘阳管得死死的,不准玩手机,不准看电脑,不准吃生冷的东西,还不准活动太多。
更可气的是程思远把家里装上了摄像头,就连着他手机,潘阳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起初潘阳还不知道,趁程思远不在,躺沙发上偷偷玩了会儿pad,她正杀水果杀的起劲,程思远的声音冷不丁冒了出来,差点没把她吓个半死。
“你居然安监控,死变态,快把监控拆了!”潘阳强烈抗议。
程思远悠闲地看着报纸,两脚搭在茶几上,晃着脚,“抗议无效,我要是不看着你,给你个梯子你就能爬上天了。”
或许是初怀孕的缘故,潘阳脾气渐长,恼得摔抱枕,“你不拆,那我明天自己找人来拆!”
潘阳知道他也是出于关心,可关心是一回事,关心过度可就是变态了,谁能受得了自己一天到晚在别人的监控中,一点隐私权都没。
程思远坚持道,“你拆吧,拆了我找人再安上。”
潘阳顿时给整得没了脾气,一屁股坐沙发上,仰躺下去,脑袋搁在程思远大腿上,好声好气道,“我都这么大个人了,还能照看不好自己?再说了,还有两个阿姨看着我呢,你爸你妈还时不时搞突击...我自己的孩子,我哪会不上心呀。”
程思远搁下报纸,吁了一口气,垂眸看着潘阳,像是看不够似的,看了她许久,“我是怕你再一声不响就走了,我等不起下一个十年。”
伸手抚摸着程思远的侧脸,潘阳喃喃道,“不会了,我们还有三个小豆芽,不会再抛下你。”
潘阳侧了个身,把脸埋在程思远肚子上,两手搂着他的腰,两人都没再说话,只通过相拥来互相感受对方的存在。
其实潘阳回来之后又见过那个奇怪的女人一次,潘阳心里有无数未知的疑惑想问她,可她却什么都没说,只递给她一样东西,她爷爷临终前手写给她的一封信。
无非是向她道歉,说他鬼迷心窍了这么些年,为了利益无所不用其极...
不管如何,好在她挺过来了,潘兆科想要的家业她也帮他打拼了出来,哪怕他朝后去再无所作为,只要正常发展,都足够他活得安逸,足够老潘家人在那个时代赢在起跑点上。
潘阳扪心自问,她对得起潘兆科,人一辈子能有多少个十年呐,她也该为自己活了。
因为潘阳怀的是三胞胎,肚子还不到五个月,就开始跟吹气球似的鼓了起来,家里有两个保姆在,伙食越来越精细,精细到孕妇每日需要摄入多少克蛋白质,多少克铁...打理伙食的阿姨都计算清清楚楚。
每天吃这么多好的,潘阳的肚子就不用说了,已经粗得没法看,关键是脸也圆了一圈,气色特别好,怀孕期间潘阳回了几趟娘家,每次去她妈都得说一句,“阳阳啊,你可是又胖了。”
是个女人都爱美,潘阳为此沮丧不已,恼得几天都不愿搭理‘肇事者’。
唉,孕妇的脾气呐,就跟七八月的天气,前一秒艳阳高照,下一秒就能雷电交加。
有时候潘阳都对自己无语,怀个孕都变矫情了,更矫情的是她还会时不时问程思远会不会嫌弃她这个样子。
毕竟奔四的女人了,青春不在,怀个孕又胖了好几圈,难免不自信,再对比程思远,同样是奔四的人,除了外表成熟了些,身材没走样,还是一如既往的帅,关键是人家要颜值有颜值,要钱有钱,不愁大把鲜嫩多汁的妹纸往上贴呐...
对此程思远的回应很坚定,“都把你肚子搞大了,跑也不跑掉。”
潘阳掏掏耳朵,蹙眉,“你好歹一个上市公司老总,能不能别用搞?”
“当着自己老婆面还要怎样?我不仅要口头上说搞,还要行动上搞...”
其实我们的程思远很苦逼,当了这么多年苦行僧,好不容易尝到点甜头了,结果三两下还给搞中奖了,加上潘阳怀的是三胞胎,格外得小心,忍啊忍,总算忍到可以了,他能不想在那个销魂地里面好好逛、慢慢逛么...
尽管怀孕的日子格外难熬,但眼见着潘阳就进入最后三个月了,趁着还能走得动路,潘阳约她大堂姐潘盈出来,一块逛母婴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