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们已经诊好了,道,“初桃姑娘不必担心,娘娘应该只是受惊导致胎动不安而已。吃上两副安胎药,该是就能好了。”
出挑忙忙点头,拿了药方,就和彩鸳退了出去。
墨浅裳静静躺在床榻上,独自休息。
只听“吱呀”一声,一个脚步声走了进来。
墨浅裳屏息。
原以为钓到了大鱼,这时候了还有宫女忘了春铃苏落的前车之鉴,在她床榻前胡言乱语,却没想到,那脚步稳重敦实,怎么听怎么不像是宫女的。
难道——是刺客?
墨浅裳屏息感觉着空气中的杀意,身为特工,这点本能的直觉还是有的。
不是刺客,她几乎瞬间就笃定了。
那会是谁?
一只大手落在她的脸颊上,粗粝的指腹慢慢滑过她的脸色,带着灼热的温度。
君临渊?
墨浅裳一下子有点儿透不上气,简直装睡不下去了。
内殿的门被推开,隐隐有着药香和女子的脂粉香味。
“陛、陛下……”月夕的声音带着几分慌张。
君临渊全身心都放在病榻上的女人身上,哪里还注意得到月夕眸中的慌乱。
“是来送药的吗?放下吧。”
月夕犹豫片刻,道,“娘娘的药,必须立刻吃,冷了药效便大打折扣。”
君临渊道,“朕知道了,药放下,退下吧。”
月夕这才蹙眉将药放在了桌案上,缓步退了出去。
“裳儿。”君临渊的声音喑哑,“起来了。我不相信那么大的动静,你都醒不来。”
墨浅裳睫毛微微颤了颤,终于悠悠醒转,看到君临渊,美眸中满是惊慌无助。
“陛下?您怎么来了?刚才……刚才发生了什么。”
君临渊温柔宠溺地看向墨浅裳,“裳儿,我真该时时刻刻盯着你,不过才出了乾清宫的功夫,你就被黑狗袭击了。”
“我没事的,多亏了初桃和彩鸳,区区一条黑狗而已,还动不了我。”
“我知道,可是你被吓到了。”君临渊道,“今日裳儿宫中的宫奴,朕将下令全部杖毙,可好?”
“不可!”墨浅裳一个激灵。
“为什么?”
“陛下,这宫里头的人,虽然少不了暗中心怀不轨的人,可是更多的是对陛下忠心耿耿的人。陛下责怪那些人为淑太妃办事,可是陛下有没有想过,那些为淑太妃办事的人,迟早有一天,会为陛下所用?”
君临渊笑着看着墨浅裳,揶揄道,“你可一点也不像被吓到了的样子,相反,你的模样,像是想要算计人。”
墨浅裳脸一红,眼睛看向那碗汤药,“陛下,你开什么玩笑,哪里有人会拿自己身子开玩笑?哀家,是当真不舒服。”
君临渊道,“你别动。”
墨浅裳愣了愣,就看到君临渊拿了汤匙和药碗,“我来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