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旨。”
宫人们簌簌抖着,跪在地上,唯独有秋夕,闭了闭眼睛,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
不多时,地上便堆了一些来往字条,不该出现的宫中对牌,甚至是一些七七八八的用纸包着的毒药。
“回禀陛下,秋夕的屋子里,除了发现角落里锁着的一个小箱子,箱子里是苏落私藏的金子外,其余的,都没有发现。”
“私藏的金子?一个小小宫女,何来这么多金子。”
墨浅裳轻声道,“苏落,前阵子替哀家试药,已经疯了。”
君临渊起身看着这地上摊着的东西,视线一一扫过那些跪在地上的宫奴们。
“准备的还真是齐全啊,你们是准备随时谋逆吗?”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君临渊将桌子上的茶杯狠狠掼在了地上,瓷片碎裂,发出刺耳的声响。
“将所有在慈宁宫中查出不轨的宫人,全部拉出去斩了!”
宫人们疯了一样大声喊着,“陛下,陛下,这事儿与奴才无关啊。”
“奴才并没有做下这些事情啊!”
“胆敢对太后动手,判连坐之刑,这些人的所有亲友,一律问斩。”
“是,陛下!”
宫人们大声叫喊着。
“陛下,陛下……那些是奴才和奴才一同进宫的亲妹妹的书信啊。”
墨浅裳抬起头看向君临渊,“君临渊,不要一刀斩全杀了,至少该调查清楚,到底谁和谁联络啊?”
君临渊看向墨浅裳。
他没想到墨浅裳比他还狠。
这些牵连的宫妃若是被查出来,哪个是能够轻易逃命的!
他本意只是清理慈宁宫,可是墨浅裳要的却是斩草除根。
对于这些奴才的命,她不感兴趣,她要的是所有胆敢对她动手的那些宫妃们付出代价,让她们再也不敢觊觎慈宁宫。
“陛下,不要再造下杀孽了,你我心中都清楚,若是今日把这些人都拖下去,明日,宫中怕不是又要多添一些冤魂。”墨浅裳眸中掠过促狭的笑意,“自从先帝过世,哀家一直吃斋念佛,若是今日枉造杀孽,怕不是惜福之道。陛下也多为哀家考虑考虑吧。”
一旁的拿着药包的女子冲了出来,“娘娘,那不是什么毒药,是奴婢做胭脂的时候,趁机偷偷克省出来的茉莉香粉蔷薇硝……娘娘……娘娘,您佛口禅心,救救奴婢吧。”
“让王嬷嬷来看看吧。”
王嬷嬷走了过来,轻轻嗅了嗅,“回禀娘娘,这不是茉莉香粉之类,而是一种**。”
“怎么会……怎么会……”
那宫婢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忽然想明白了什么,指着自己同住的另外一个宫女,“是你对不对?是你做的!你一直羡慕我得了做香粉的好差事,你却只能扫院子!所以你趁着这个机会来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