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可是依兰茶和甜梦香?”
“娘娘,您也听过啊。”
怎么没有听过,古代宫廷大名鼎鼎的两大药,本身一个带有淡淡的催-情效果,另外一个则是助眠缓解精神的好物,可是混合在一起,却是……要人命的春。药啊。
墨浅裳点了点头,不想透露太多,转而道,“咱们宫里头冗余的宫人也太多了,你们今日也都跟着听审了,除了大理寺卿揪出来的人,其余的,你们也要多加小心盯紧了。”
“是。”
墨浅裳靠在软榻上,忽然噙笑,“这次的她们损兵折将,还不知道是谁做的。之前的黑狗我们就猜着是绿袖动手恐吓了,这之后的投毒,怕不是要吓掉了淑太妃半条命——毕竟皇帝可是刚答应她把质子从缅南接回来呢。”
“你们瞧着吧,这步棋,不仅是要清我慈宁宫,重要的是,要淑太妃和绿袖彻底决裂。她们二人互相猜忌着,才能斗起来啊。”
“娘娘,奴婢一直想不明白。”初桃疑惑道,“为何娘娘还要对付绿袖?她不是被发落到了教坊司了吗?”
“因为淑太妃显而易见是个废物,一个傀儡罢了,她背后出谋划策掌握大权的,只有可能是绿袖。”墨浅裳道,“这么一个人,即使到了教坊司又能沦落到哪里去。”
墨浅裳的话才说完,就瞧着秋夕含笑走了进来。
“娘娘,奴婢来服侍您安寝了。”
看到初桃彩鸳为墨浅裳散发换裳,正绞着热帕伺候,秋夕忙上前,端了漱口的清茶,在旁伺候。
墨浅裳淡淡的噙了茶漱口。
“刚才还在说呢,依兰茶和甜梦香凑在一起,就是最强的***。”彩鸳笑着道,“秋月就捧来了这清茶漱口。”
“不用草木皆兵。”墨浅裳笑了笑,“若是处处提防,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秋月微微一怔,“太后娘娘,借奴婢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向您下毒呀。”
墨浅裳笑盈盈道,“我知道。”
墨浅裳梳洗停当了,正准备睡觉,就听见外头又有宫人碎步走来,轻声报信。
墨浅裳本要放下帘帐的手就顿了顿。
“娘娘……”初桃走了过来,“淑太妃那边宫里死了个老嬷嬷。”
“死了个老嬷嬷?”
“嗯,也是跟了淑太妃良久的人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淑太妃忽然觉得伺候得不周到了,关在屋子里闹了半日,淑太妃用了个晚膳的功夫,那老嬷嬷就投缳自尽了。”
“呵……竟然没有怀疑到绿袖身上?”墨浅裳凉声问道,“这个淑太妃,比我想的还蠢。”
“娘娘,我不明白您是什么意思。”
“淑太妃啊,在宫里头寻思来寻思去,觉得定是手下不听话,擅自对我动了手,绿袖送到教坊司她觉得不大可能,于是她就朝另外一个在她手下能管事的老嬷嬷发了脾气。那老嬷嬷估摸着跟了淑太妃一辈子了,哪里受得住这种闲气,想不开死了。”
初桃一下子没忍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