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太妃恶狠狠地盯着秋夕,“呵,贱婢,眼瞅着墨太后和你是一条船上的,就想要拉墨太后为你圆谎吗?”
淑太妃恨不得现在就骂出来。
她原以为秋夕不敢说出来的,谁知道秋夕,竟然敢偏向墨太后,直接指有猫腻,让继续调查。
这一查,可不是得查到她的头上吗。
墨浅裳闲闲笑着,“淑太妃,这事儿查下去,可能不大好看。不如,就认了是哀家赏赐给皇帝的人,如何?”
淑太妃万没有想到,墨浅裳会来这么一句。
几乎挑明了问她,你敢继续再闹下去吗。
淑太妃只觉得秋夕可恨,她死死瞪着秋夕,“你可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秋夕!你真以为你身上那些事儿,洗的干净?”
秋夕低头不语。
淑太妃转头看向了墨太后,“墨太后说的,谁能够信?这慈宁宫里头,上下沆瀣一气,自然都向着墨太后的。墨太后说赏赐就是赏赐的,说这宫女是自己爬床就是自己爬床的,现在又说她是眼前一黑就到龙床上了。这龙床怎么那么好爬呢?”
秋夕知道,如今她的供词至关重要。
“陛下……实则……实则是奴婢不过恰好路过养心殿,听到皇上走了出来,像是要去寻摸太后,尔后,尔后奴婢就被陛下稀里糊涂认错了。奴婢那日穿着水绿色裙子,挽着留仙髻,那是……那是娘娘素日来爱的打扮。”
君临渊眸中冷意湛然。
“陛下,”墨浅裳拾阶而下,“陛下,这事儿实则并不难查。哀家昨日一直在慈宁宫中,慈宁宫上下,巡逻侍卫都可以作证,而昨日,若是哀家没有记错,彩鸳因为宫中琐事,召了所有宫女说了好一通话。也没有人会去养心殿,对陛下所用的香炉动手脚。”
“哦?倒是成了无头公案了。秋夕是无辜的,母后刚才也说了,是觉得秋夕可怜所以一开始才认了秋夕是您赏赐的。那朕呢?朕昨日吸了**,误将秋夕……错认成了母后荒唐了。如今朕的身子也坏了,朕辱母之名也有了。到底是谁,用摧人心智的**,将朕害成这般?”
淑太妃看向君临渊。
往日里,凭着自个儿是皇上生母的份儿上,所有人都不会细查下去。
今日,她错在了秋夕临阵反水,居然敢去帮她背叛的墨太后,又在墨浅裳的明里暗里的暗示下,将谎话都编圆了。
可是,她不打算认错,查么?难道皇帝要让她颜面扫地?难道皇帝真的敢对她动手!
秋夕哭着道,“秋夕当真不知道那五石散是怎么来的。”
“话说回来,若是哀家想要赏赐陛下个什么人,哪里用下药这么拙劣的法子。”墨浅裳火上添油地笑着道,“直接赏赐不就完了?哀家何苦,费尽心机地又是下药,又是让秋夕扮做自个儿,难不成,陛下还能拒绝哀家的赏赐不成?”
所有人都瞧出了味儿。
墨浅裳,根本就不用多此一举,能够这么大费周章的,弯弯绕绕拐着心思害人的,也就如今大张旗鼓的淑太妃了。
君临渊的视线落在了淑太妃的身上,眸中是满满的杀意,“母妃,朕从刚才就想问你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