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如何了?”
提到墨浅裳的具体病情,所有人都明显有些慌张,院正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陛下……娘娘,这是中毒了。”
“中毒?!”君临渊吃人般的视线,落在了初桃彩鸳和张嬷嬷的身上,“朕让你们好生照顾太后娘娘,你们就是这么照顾她的?!”
几人见到陛下面色森寒,有苦说不出,只慌慌忙忙地俯下身去,连磕了几个头,“请陛下恕罪,请陛下恕罪!”
还不等所有人反应过来,君临渊面前的桌子猛然掀起,掀了一地的狼藉!
“毒,又是毒!朕的母后身怀六甲,却被你们这样为害!这是看着朕一次次手下留情,真当朕不敢拿你们怎么着么?真当朕已经死了,所以这么无法无天吗?”
“陛下……这是怎么了?”淑太妃也听到了消息,惶惶跟了过来。
盛怒中的君临渊又一脚踹在了一旁搁着的大花瓶,一片碎片,带着花枝和冷水,“哗啦”一声漫下了台阶,湿透了淑太妃的裙摆和鞋子。
淑太妃一惊,还没反应过来,便看到君临渊目眦欲裂地看着淑太妃,“又是你,是么?”
“陛下……陛下您在说什么,本宫当真不知道啊?”
“呵,你最好祈祷你不知道。”君临渊的声音如同九渊寒冰,“否则,朕要你的命!”
君临渊回身,进了殿中,不做片刻停留。
淑太妃被刚才君临渊的面容惊出了一身冷汗。
直到此时,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君临渊,早就变了!
李德全快步走到了淑太妃的跟前,笑着,小心谨慎地道,“太妃娘娘,陛下这是当真急坏了,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头去啊。您看,这慈宁宫正乱着,您在这边也没趣……”
“是自讨没趣啊……”淑太妃心寒地道,冷冷地笑了笑,“本宫真不知道,以后这墨浅裳有个头疼脑热的,是不是都要算到本宫的头上?”
她深吸了一口气,冷冷地道,“本宫怎么能走?太后娘娘信任本宫,将宫中的中毒案交给本宫,现在绿袖、何嫔、太后娘娘相继中毒,哀家可要好好查查呢。”
墨浅裳,这是你时运不济,天要你死!本宫怎么能不顺水推舟?
“太妃娘娘。太后中毒可不是小事儿,如今宫中已经乱成了一片了。您是觉得,现在救人重要,还是所有人停下手中的活,听您的调查重要?”李德全笑眯眯地道,又软了口气,“太妃娘娘,您是可以进去,但是您也看到了,刚才陛下就那般生气了,您再进去,陛下这一遭,不管墨太后中毒和您有没有关系,怕不是都要记恨上您。”
淑太妃慢慢握紧了拳头。
她真的想趁着墨浅裳病,要了墨浅裳的命!
可是李德全的话,就好像一瓢冷水,狠狠泼在了她的心上。
“您也不想想,怎么这么巧,您刚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就中毒了。”李德全道。
“她……装的!?谁会那么大胆,在宫里头就想要了她的命?!”淑太妃大声道。
“太后娘娘若是装的,怎么能瞒得过无数御医的眼,太妃娘娘您可别说笑了哟。奴才也是为了娘娘着想,不想让本就生分了的母子情分更稀薄罢了,娘娘要是执意要进去,奴才拦不住,也不敢拦。奴才还要伺候皇上先行告退了,娘娘您好好想想吧。”
李德全规规矩矩行了个礼,直起了身子,转身进了内殿。
“墨浅裳,真的中了毒?!”淑太妃只觉得荒谬,“这个女人那么爱自己,怎么可能会害自己来诬陷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