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彩鸳愣了愣,随后点头,“奴婢知道了。”
墨浅裳道,“让流苏红叶过来伺候梳洗吧。”
“是……时辰不早了,娘娘是该就寝了。”
彩鸳欲言又止。
娘娘明明……十分在乎陛下,怎么又改了主意呢。
乾清宫中。
李德全伺候在一旁,心惊胆颤的看着皇上身上的剑伤。
君临渊坐的笔直,一旁的太医颤抖着手,给君临渊服下了麻沸散,又取了银针细线,为君临渊缝合着伤口。
君临渊面色苍白地笑着,“这是生气了,所以现在不来瞧我。”
“陛下……”李德全慌忙道,“太后娘娘这是顾全大局呢,这么夜了,原本就有谣言对您名声有碍,若是太后娘娘再夜访养心殿,明日朝堂里又是一场风波。”
君临渊垂眸,唇角的笑意更凉。
“朝堂里,怕不是没人不知道,裳儿是朕的人了。”
君临渊抬头看向了仍然跪着的彩鸳,“将七夜芝赏给初桃,太后身边,少不了她,至于静安太妃,她能挣得过今晚,就留着她,若是活不下来,就拉出去悄悄葬了。对外,只说静安太妃深宫礼佛,瞒下来不难。”
“陛下……”彩鸳愕然,“陛下,初桃姐姐的身子真没大碍了,静安太妃……太后娘娘那边说,可是事关您的身世,静安太妃决不能出事。”
彩鸳抬眸,正对上君临渊那双如同深渊一般黑不见底的眸子。
彩鸳打了个激灵,“是,陛下,彩鸳明白了。”
“以她的气性,估计就算到千秋宴,估摸着也不会理朕了。”君临渊提到墨浅裳,口吻不知不觉的软了几分,“刚好,朕可以好好养养这身上的伤。此事,你们几个都不许对墨太后透露半分。”
“是。”李德全,太医和彩鸳同时答道。
彩鸳又犹豫了一下。
她的心尖微微发痛,陛下受了伤,不愿意告诉娘娘,娘娘近日又何尝不是险死还生。
她们虽然听命,回禀陛下说是“宋秋池”与初桃因为暗卫营的旧怨,加之今日初桃挑了“宋秋池”布的局,抓出了“宋秋池”布置的人马,“宋秋池”新仇旧恨累加,才袭击了初桃。
陛下也没有怀疑……
可是……
娘娘的事情,真的不用禀报给陛下吗?
“怎么,还有事?”君临渊凉凉看了一眼彩鸳。
“是,主子恕罪,太后娘娘吩咐了奴婢,让奴婢不要将此事回禀陛下……可是奴婢思量想去,奴婢仍旧该听命于主子才是。”
“既然她不想让你说,你就该听令于她。”君临渊凉冷吩咐,“朕再将你们送到她那里的时候,就反复交待过,从今之后,她,才是你们的主子。”
“奴婢明白了。”听到君临渊这么说,彩鸳只能低下头。
——她何尝不知道?
只是看着这两位这样互相瞒着,她跟着心里也煎熬。
“退下吧。”君临渊道,“我只想看着你们全心全意效忠于她,你们可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