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被大理寺事无巨细地查个底儿掉,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墨卿之走到了墨庭之的面前,伸手轻轻拍了拍墨庭之的手背,“二弟,也知道这个道理啊,如今墨浅裳和墨雪澜,分明是觉得进了宫,做了娘娘,了不得了,忘了本了。咱们这些做父亲的,就不放在眼里了。这次她们不知道轻重,不好好教训教训,那可真的不行啊……”
这个年,过的比以往显得更加的热闹。
一大早,刚刚起床的墨浅裳便察觉了手下几个宫婢面色不大对。
就连初桃这么个沉稳的性子的,也闷闷的不大说话。
见她们几个的表情都不大好,墨浅裳没忍住叹了口气,忍不住开口道,“到底怎么了?”
初桃没说话,彩鸳倒是气不过了,直接开口道,“是墨家,为了救墨老夫人,真的太过分了。”
墨浅裳眸色一凉,看向彩鸳。
彩鸳握着拳头,“现在盛京四处都传着,您其实并不是墨家女,而是和薛宛一样的罪臣之后……还说什么,您的母亲生您,并不光彩。这两日不是正过年吗,走亲访友的那般多,这些谣言传的更厉害了。”
彩鸳气得眼睛都红了,声音都有些哽咽了,“那些娘们坐在一起,真是什么都能编出来……说什么您母亲在闺中私通有了您,您又闺中私通当今陛下,有什么母亲,就有什么女儿。还说,您根本不配做太后。”
墨浅裳半晌没说话。
彩鸳后知后觉地跪下来,“娘娘——您别生气啊,这都是那些女人说的。”
墨浅裳闭了闭眼睛,慢慢将手中的玉梳放在了桌上,“墨家的人没说吗?”
彩鸳猛地抬起头,生气地道,“墨家一个字儿都没有,哪怕问到了头上都不说话。这是想要逼着娘娘放人呢。”
“就这么点事儿,还值得你们气哭啊?”墨浅裳笑了笑,拉了彩鸳的手,又看向了初桃还有流苏红叶,声音带着几分暖意安抚道,“早就知道他们有这一手了,如今走到这一步也不稀奇。”
“哀家的出身,现在除了哀家已经过世的娘亲,怕不是没人知道真相了。”她摇了摇头,“如今,墨家这一步,刚好让哀家没了顾及,也断送了他们最后的出路。”
“这些老狗自己要死了还想咬人一口。还不就是想让娘娘赶紧摆出孝女的模样给墨家脱身吗。”彩鸳撇嘴,不屑道,“墨家那脏到底儿的累累罪行,现在就指着娘娘一个人给他们洗刷了?娘娘,万不能上了他们的当,若是这次帮了他们,他们只会用这个把柄狠狠操控娘娘您,您到时候只能一次次的听从墨家人的。”
墨浅裳的身子慢慢靠在椅袱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她轻轻笑着,“墨家以为自己办事聪明,用这流言蜚语要挟哀家,可是,证据呢?就凭那话本么?我母亲当初若真是不知检点的人,怎么可能会在花轿子上说出下了婚书就是墨家人,绝不私奔的话。整个盛京城当时可都知道的,墨府出了那么大的事儿不照样把我母亲迎进了门了吗。再则,若是他们真心想要用哀家的身份做文章,现在该赶紧着的将接生哀家的接生婆找来,顺便把生辰八字,母亲生我的那些证人老仆从都拿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