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帆想了半天也没想起那两双拖鞋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扔到什么地方去了?
十块钱就这么白白打了水漂。
万帆出三角地出来正准备回家,一扭头就看到村北头小河沟那边,那条直通山后的公路崴前路段原崴前生产队那地方围了一群人,不知道在干啥。
正好一个骑自行车的人从那边过来,就被万帆拦住了。
“大叔!崴前生产队那里干什么呢围那么些人?”
“别提了!这不头两天下雨,那一段路被水冲了,崴后老袁家养活着大板子给苏平送沙子,在那里躲一头从道边窜出来的猪,滑沟里去侧翻了。”
崴后队老袁家养活了一台那种报废的老式解放车,也没有个车牌子,开车是老袁的大儿子,有没有驾驶证万帆都怀疑。
不过他这辆破车就是给苏平工程队那沙子石头砖什么的,也不往公路上跑,交警也不会跑到这地方来堵车,只要不出事也确实用不着车牌子和驾驶证什么的。
“人有事没有?”
“车上两个装卸工被甩到水稻田里去了,老袁家大小子脸上有血,不知道碰什么地方磕的。”
这个都过去看看,人要是没事怎么说都好办?人要是出事了就是大事了。
“人送医院没有?”
“还没有!”
万帆赶紧跑回家开出自己的轿车,同时给刘景山打了个电话,让他派台车过去把那辆车想法拖出来。
万帆急急忙忙开车来到了出事的地方。
袁霄就是老袁家的大儿子,他的脑袋碰了一个口子流了不少血,那两个装卸工因为被甩到了水田里除了惊吓滚了一身泥外,倒是没有什么大事儿。
袁霄也说自己没什么事儿,就是脑袋被驾驶室碰破了一块皮,不碍事儿。
在确定不用去医院后,万帆就指挥往外拖车。
刘景山从千帆车队开了一辆十吨吊车,但没吊出来。
那辆老解放虽然躺在了沟里,但车上依然还有半车沙子,十吨的吊车根本吊不出来。
这又开了一辆平头的解放,还加了重载,总算把这辆车从沟里拖出来了。
“也不知谁家一头该死的猪突然跑出来来,要不也不能滑沟里去,这一车沙子白拉了。”袁霄还在一边心疼那倒沟里的半车沙子。
“这是给你个教训,你现在有驾驶证没?”
袁霄摇头。
“这不行啊!你今天这是躲猪滑沟里去了,这要是躲人呢?你要是把人撞了撞死撞伤了,你这乱子就大了。”
“可是现在学个票一千八了。”
“就是两千八你也得去学,没钱等我借给你,没有驾驶证你也敢开,撞死人你是要去蹲监狱的。今年还有一期雪票的,赶紧去学,什么东西你都敢糊弄。”
“好好!这最后一期我就去学。”
“等学完了买台好车,这种报废的老解放都已经不行了,安全性根本就不敢保证,别光顾挣钱命要紧。”
“崴前崴后和山后这条道要是都像小圩屯这道就好了。”
林志有走了过来,在万帆面前唱戏歌。
万帆一下笑了:“你这话不就是说给我听的吗?”
“咱们姜崴就你最有势力,当然说给你听了,山后的石场和沙场也是咱们姜崴村一项主要的经济来源,但每到连雨季十这条路都出毛病。”
从小圩屯河沟子北岸到山后石场,两公里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