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懿曾现在心里很矛盾,李西子从一开始到现在的所作所为都说明她是喜欢他的,可是分明心里喜欢,又为什么面对着他的时候非要装出一副不喜欢甚至有些讨厌的样子呢?
要说是出于女儿家的矜持......这一点似乎也能说得通,可......也没必要把窗户封死这么狠吧?
李西子其实也不确定段懿曾在不在,但是她总觉得自己这么说段懿曾一定能听到。
吃饱喝足,该说的话也说完了,李西子也顾不得其他了,洗洗手就躺床上睡去了。
段懿曾又像个变态似的,盯着她的睡颜看了会子,直到最后时辰不早了,不得不走的时候才离开。
他来的悄无声息,走的无影无踪,如同夜里行走的鬼魅,沉默却又让人觉得压抑。
他回到自己府里的时候,恰好纪宁也办完事儿回来,纪宁有些担心:“只剩下一个李政不处理是不是有点太过于明显了?奴才已经查清楚了,李政在弹劾书上签字其实自己是不知情的,是被人骗了,可我们这么做,如此一来李政不就成了众矢之的了吗?”
段懿曾道:“这样不是正好吗?这么一来所有人都会以为李政是我的人,是站在我这边的,这不是正好吗?”
纪宁猛的一拍大腿:“对啊,您早就知道这个办法,为何不留着对付那些大臣?早知道奴才就留几个人不去拜访了,这样让他们互相猜忌,也好为殿下拉拢势力啊!”
段懿曾道:“那些人没什么笼络的必要,真正的决策权还在几个老臣手中,这些都是墙头草,眼下段懿泫风头正劲,所以他们全都偏向段懿泫,如此反复吓他们几次,最后他们就不敢轻易站边儿了。”
他之所以留下李政,一个是因为他是李西子的父亲,他不能也不想对他出手,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不想李西子有一天会站在他的对面,只要李政跟他上了一条船,李西子也跑不掉。
果不其然,第二天朝堂上就炸了锅,几个有着同样被拜访经历的人聚在一起,说起昨晚的事,真是又怕又恨,几个人叽叽喳喳的,直到有人问了一句:“你们知道是谁做的吗?”
然后恰好段懿曾出现在他们背后,笑着同他们打招呼,于是原本义愤填膺讨论幕后主使的几人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僵硬的转过身,问候一句五殿下安。
段懿曾脸上是那种纯真又无辜的表情,见到几人,问了句:“几位大人在聊什么?父皇让我多跟你们学学参政之道,我还有很多问题要请教几位大人呢。”
“殿下言重了,五殿下之能远在我们几个糟老头子之上,我们可没什么能教给殿下的。”
段懿曾突然笑了:“几位大人这么说......可是不愿意教给我?”
他这一笑简直瘆人,那几个人浑身过电般的一抖,一时之间竟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以前觉得这个五皇子天生就是块儿窝囊废,但是自从二皇子死后他跟了太子,从之前默默无闻被人欺负的料变成现在这样阴晴不定,看了都让人害怕,这样短的时间有这样的变化,足以说明此人城府之深,以前那副窝囊样儿看来也都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