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已经再三表示,自己压根儿不是段懿曾的门客,可在那些人听来却等同于放屁,他们压根儿听不进去李政的解释,所以这几天尚书府门庭若市,都是赶着来送礼的。
李政不收礼,就是唯恐将来给人留下把柄,落人口实,所以一听说门外有人来送礼,他就称病不见人,也再三叮嘱府里的下人,不管外人送什么都不能要,哪怕是一根毛也得拒绝。
因为若是开了先河,拿了人家的东西人家就会认为你是同意帮人家解决问题了。
可即便小心如厮,也还是会被人钻了空子。
这天有一个可怜的姑娘来到李府门口,哭着说自己多么多么可怜,说自己孤苦无依,问尚书府还要不要下人,她什么苦都能吃,什么活儿都愿意干。
当时李夫人并不在家中,李官家见那姑娘生的漂亮,一哭起来梨花儿带雨的,就有些于心不忍,便让她进来等候然后顺便看看她可以去做什么差事。
李政注意到家里来了个新的下人,因为这姑娘总在自己面前晃悠,看他的眼神也奇奇怪怪的,好像眼睛里进了什么东西一样,起初他并没有在意,直到上朝的时候,朝中的一位大臣神秘兮兮的凑过来问他怎么样。
李政被问的一脸茫然:“什么怎么样?”
那人还觉得他是在装傻:“你说什么怎么样?我送给你的那个女人啊!这可是个雏儿,绝对没人碰过的,我看长得漂亮就帮你就下来了,未免嫂夫人介意,我还特意让她假扮成丫鬟留在你身边,怎么样,够意思吧?”
李政一听就明白了,敢情自己家里突然多出来的那个丫鬟是他送的啊!
“我不需要什么女人,我有我夫人一个就够了。”
结果人家还嫌他得了便宜又卖乖:“李兄,现在说这种话你不觉得有点假吗?人你已经收了,还留下了这么多天。现在跟我说不需要,怎么!还怕兄弟我嘴巴不够严实啊!”
李政一个从不跟人脸红的老好人,此刻也终于忍不住了:“我说了我不知道也不需要什么女人,你悄悄安排一个女人来我家,是真当我李政脾气好不会发火是吗?”
他第一次表现的这么认真,还真的把同僚给吓到了,那人愣了愣,随后嘁了生:“李兄你这话说的可就太不地道了,人你都已经享用过了现在才来跟我装糊涂是不是晚了点儿?”
李政现在是有口难辩:“我什么时候享用过了?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若是不相信,自己把人领回去验一验便知。”
“我可不上你的当,别的我都不管,反正人你已经享受了,你现在必须给我个说法,要么就帮我牵线搭桥做个引路人,要么我就把这件事公之于众,让你夫人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也让咱们这么多同僚看看你的为人,我就看看你从今往后还有什么脸面再继续在朝堂上待下去!”
这意思听着是要鱼死网破,李政被拿住了把柄,一时间上下不得,十分难受。
他真就是一时大意,可这件事又不能让他夫人知道,自个儿理亏,还真就不敢多说什么。
晚上回到家,李西子见她爹无精打采的就上去问李政怎么了,李政看着李西子也不知该从何开口。